花溪眼睛里有泪水滑过,滴落在枕头上消失不见了。 她吸了吸鼻子,又往里缩了一些。 陆蔓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今天累了一天,脑袋比身体还累。 花溪躺在陆蔓的旁边,轻轻的闭上眼睛。 嘴角微微勾起。 真好,在自己最孤独的时候,有人陪着她。 病房里的灯熄了。 门外走廊外还能听到有人的讲话声。 有人开始打呼。 有人开始磨牙。 还有人的脚臭味。 花溪和陆蔓都是睡得迷迷糊糊的。 半梦半醒之间,耳边听到有人喊冷。 陆蔓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花溪整个人都在发抖,一摸她的头,糟糕,发烧了。 陆蔓急忙从床上爬起来,去找医生。 打了针,吃了药,被子又加盖了一床。 捂在床上,出了汗,慢慢的才退烧。 果然,听医生的绝对没错。 一番折腾以后,天已经要亮了。 陆蔓揉了揉眉心,一晚上没睡好,头有些发晕。 花溪醒了以后,觉得自己精神了好多。 这病,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小蔓,我们出院吧!” 她实在是住不下去了,而且今天本来要回学校上课的,陆蔓为了照顾她,两人都只能请假。 看她确实精神了很多,而且询问医生过后,也确实可以出院了。 花溪挽着陆蔓的手,两人一起往外走。 “小蔓,我跟你说,昨晚我旁边那个人,一晚上打呼,我都要被吵死了。” “打呼算什么?”陆蔓凑到花溪耳边。 “另一个的脚,估计是正宗的香港脚,臭了我一晚上,我现在还能闻到一股脚臭味。” “噗,哈哈,真的那么臭吗?” 花溪哈哈哈哈的笑着,正准备说话,笑声戛然而止。 两人脚步也停了下来。 她们的对面,何文斌坐在轮椅上看着她们,旁边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这里是出进医院的必经之路,在这里遇上也不奇怪。 再次看见何文斌,花溪还是止不住的心痛。 只不过,怎么一天不见,何文斌就坐轮椅了? 这是被人打了? 花溪脑袋上满是问号。 她的手紧紧的抓着陆蔓的胳膊。 陆蔓淡淡的看了何文斌一眼,想装作不认识的从旁边过去。 “花溪,”何文斌突然开口。 花溪脚步一顿,这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 不过也只是一秒钟的停顿。 因为陆蔓偷偷的掐了她一下。 何文斌又叫了一声,然而这一次,花溪没有再停下来。 她……不会再为任何人停留。 本来好好的气氛,就这么被何文斌的突然出现打乱了。 何文斌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 早晨的阳光照在花溪身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