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给洗脑了! 慕之云最近过得岁月静好,她妈却被外国那些傲慢的学者们,搞得脾气很大。 这些年来医药界的丑闻并不鲜见, 为了成为同类药品中最受医生青睐的那个,医药公司甚至愿意每年拿出几十亿美元的专项资金,作为医生的培训费用——至于怎么培训的, 就自由心证了。 即便是医疗水平最发达的国家, 医生和药企之间那层若有若无的暧昧关系, 也从来没有中断过。 某些医生——当然并不是全部——就像顽固的堡垒, 只要成功攻克,就能获益匪浅。 免费的礼物和旅行——一般都价值不菲,充满诱惑,比如一台最新的笔记本电脑,或者医生最喜欢队伍的某场橄榄球比赛决赛门票,又或者一场全家的温馨邮轮之旅,同时附赠各种精巧罕见的当地特产——精明的药代总能见缝插针找到医生的软肋,然后用殷勤的态度和慷慨的钱包,成功让医生在处方单里加入更多对病人必要,或者完全不必要的药品。 当然,替新药吹嘘站台,或者鼓吹某种新型疗法,又或者用精心处理过的数据凸显疗效的显著,从而帮助药企更快通过各种药监部门的审查,更是应有之义。 在国外的期刊编辑看起来,那些来自遥远东方的同行们,大概还没有学会足够多的造假技巧,以至于这些论文看起来如此可疑,如此粗陋。 当然,那家药厂只会砸钱,完全不知道如何帮医生精心设计论文数据,大概也是原因所在。 “这大概是一家野心勃勃,但是举止粗野的新药企,”这是一个偏见较少编辑的猜测,“只可惜,他们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哪怕把那些数据再稍微多做一点点修饰呢,说不定,fda那群先生真有希望被哄骗过去。” “这种新药也在fda提交了上市申请?”另一个编辑马上问。 “应该没有吧,没听说过,”编辑摇摇头,“不过照这种势头,应该很快就会申请了,毕竟所有医药企业都梦想着统治全球。” 医药的暴利,跟另两种黑色生意比起来也并不逊色,而且还更加光明正大。 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慕清收到了不少以前的同学老师,甚至不太熟的国外同行的问询。 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慕清就是这家药企的负责人,他们只是好奇,国内怎么忽然轰轰烈烈闹出了这么一出滑稽剧,同时陈恳建议慕清尽快出国。 “国内的环境太差了,不适合搞研究,等你出来,我保证帮你推荐一个好研究所,到时候,咱们也方便联系。”这是个慕清以前的老同学,自从听说她离婚,电话打得格外殷勤。 慕清很不耐烦:“这种歪风邪气的源头不就是那些所谓发达国家的大药厂吗,要不是他们套路太多,也不至于动不动就担心又是一场骗局。” 那边支吾了几声:“至少,至少 ,这次肯定是骗局没错吧,国内好的不学尽学了坏的,我觉得,真是要好好反思。” 慕清…… 不好意思,作为始作俑者,她实在没什么兴趣反思。 慕清三两下打发掉这人的电话,转头又接到她以前导师的电话,问的还是这种奇怪的新药。 导师的消息更灵通一点,竟然打听到慕清是这种药的研发者,不由语重心长劝告这个他昔日最看好的学生,千万不要急功近利,反而给自己的学术生涯平添污名。 对这位帮助自己良多的老者,慕清当然不可能像之前那样不耐烦,只能认真解释,自己真的不是为了骗钱,这种药的效果,也确实是出乎意料的好。 只可惜,怎么都说服不了那位固执的老先生,让他相信自己的学生真没有走弯路。 这边好容易哄着老先生挂了电话,一分钟没有,电话铃声又嗡嗡的响了起来。 “喂!什么事!”慕清很没好气的拿起话筒。 电话那边迟疑了半晌,才传了一个弱弱的声音:“姐,是我。” 慕清安静了一瞬。 打电话过来的,是慕清远在国外,很少联系的妹妹。 慕清印象里,她这个妹妹小时候还是很可爱的,乖乖巧巧一个小姑娘,不太喜欢说话,但是笑起来很甜。 可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慕凌就变了。 她变得任性,变得冲动,对自己这个做姐姐的,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 慕清原本以为妹妹就是青春期的叛逆,可几年过去,她不但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更加变本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