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冬站在江扬面前,居高临下。牢房是石头浇了树胶的,坚固不透气,仅容五人站立,两面是墙,一面是密密的精钢栅栏,一面是高强度单面反光玻璃。江扬盘坐在狭小牢房的角落里,手指搭在腹间,用冥想和瑜珈呼吸法降低消耗。 两下击掌,当两个全副武装的人进来的时候,江扬不知道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摆出了防御的架势──虽然他知道,这麽小的空间里,赢的可能性实在可以忽略不计。 quot;果然是精英,quot;波塞冬站在栅栏外欣赏著,quot;猎鹰一样的速度。quot; quot;多谢,quot;江扬略一欠身,微笑,活动了一下手肘,quot;这个比喻新鲜,我喜欢,马上大概会有更高的评价吧。quot;他警惕地看著一个拿著类似冲锋枪工具的人,沈下脸来。 quot;何必。quot;波塞冬摇摇头,锁上牢门,quot;只是例行检查而已。quot; 说著,两个人礼貌地上前一步,江扬简单躲避了一下,便顺从地背对著他们站好,举起双手。冲锋枪似的红外扫描工具贴脊骨而下,然後沿四肢走向头顶,甚至查了腋下、胯下等隐秘的部位。当那个金属的扫射器碰到了江扬右腿内侧的时候,忽然大声报警。 quot;大人,是一个种植皮下的热能通讯器,恐怕还有定位功能。quot;其中一人看了看警报内容,小声地说。江扬眉头一蹙,奋力转过身子贴紧墙壁。 波塞冬用意味深长地目光打量了江扬,低头吩咐了一个侍从几句,不一会儿,有两个医生打扮的人拎著一只皮箱走过来,在波塞冬脚边轻轻跪下,垂头致以敬意。 quot;我要看到完好的,能工作的通讯器。quot; 暖冬之寒 江扬攥拳等待著,栅栏一开,他便立刻放倒了身边的两个警卫。医生愣在门口,久久不敢上前去。波塞冬大笑起来,招了招手,张诚立刻带了至少十五个人冲进房间,领头的三人直径走进江扬的牢房──小小的空间里立刻没有了施展拳脚的地方,江扬只能尽力格挡,很快,又冲进来的一个人让空间彻底饱和後,琥珀色头发的帝国少将放弃了挣扎,束手就擒。从小他就被教育成为一个强者,用硬汉子的态度对待每一件事情,但是范策曾经在闲聊的时候及时矫正了他过於争强好胜的观点:quot;选择不会伤害自己的东西,没有什麽可耻。quot; 但是,这个选择是有伤害的。 江扬被拖出来死死摁在地面,动用了六个强壮的小夥子。探测仪在大腿内侧高声叫著确定了位置,一个带著眼镜、看起来颇为文气的医生模样的人把手伸到江扬的皮带上。 quot;等等。quot;江扬先奋力抽动了一下右手,然後安静地问道:quot;什麽麻醉剂?我对特定的药物过敏。还有,我很在乎环境,如果能换到私人的地方进行,不动用这麽多劳力,我也会很配合。quot; quot;对不起,没有麻醉剂。quot;那人匆匆回答,解开了皮带後,便野蛮地撕坏了江扬的休闲裤,并且把残留的部分一直褪到了膝盖以下。 江扬从未被人如此粗暴对待过,24年优雅的生活教导下,他立刻用拼尽全力地挣扎和高声呵斥对这个行为进行了指责,波塞冬一直站在五步以外微笑著,只是招手叫来更多的人围观并制止江扬的挣扎,直到他耗尽力气,并且看清了徒劳的本质。 quot;这才对。quot;波塞冬走过来观看,quot;我的医生技术并不娴熟,你扭来扭去,一刀切断了动脉,没有多久可以活。quot; 冰冷消毒棉球贴上了江扬右腿内侧敏感的皮肤,他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愤然说:quot;你大概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再......深思熟虑一下......quot;向来言语利落的他知道,半句刚说完,手术刀已经割开了皮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