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往日里各自成对、或者相熟十几年的人,纷纷在缘分和机遇的促成下被拆开後重新配对,各自关注各自的忙碌,似乎陌生起来。唯一的碰头时间就是每周三下午的例会。 江扬在外军作战开始前4天的时候公布了消息。飞豹团的例会不像某些战斗单位一样会云烟缭绕,因此大家的惊愕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互不隐瞒。林砚臣脱口而出:“实战?” 隔著五个人,凌寒瞪了情人一眼。 江扬点头,继续布置任务。所有人都明白,飞豹团过於显赫的功绩和实战能力让它成了鸡群里的小鹤,而站得高的坏处就是,总有人背地里踹你的後脚筋,生疼,还不能吱声。明知是无关输赢的一枚棋子,偏偏被重点关注,飞豹团似乎是悄声无息地用一个小型战斗单位介入的方式出现在布津帝国的军事力量里,但是军部所有虎视眈眈的眼睛都聚焦於此。 末了,江扬颇有几分无奈地说:“按照家世和权重排序,这场仗大概我应该一个人去打。大家辛苦了。” 程亦涵望著他,凌寒望著他。江扬抿了抿唇,在心里道谢。 “不辛苦,拿薪水就应该干活。”生性对权势不敏感的慕昭白大大咧咧地接了一茬,会议室陷入了尴尬的沈默。几秒後,以程亦涵的轻笑为首,所有与会人员都爆发出了释然的笑声,江扬勾著嘴角轻咳了两声:“好了,散会,林砚臣留下。” 预料之中的,凌寒也没走。 林砚臣紧张而笔直地坐在座位里,心脏正在玩著高空抛弃坠落的游戏。 一声叹息。 不好。凌寒思忖著,通常,江扬的不满意就是通过叹气表达出来的,下一句话,应该是:“我说了,林砚臣留下。” “我说了,林砚臣留下。” Bingo。凌寒站起来,向江扬敬礼:“下官希望有难同当。” 琥珀色眼睛的长官从演示架子上摸出一个纸卷,端了自己的咖啡走到林砚臣身边坐下:“这个难,你分担不了。” 凌寒还想说话,江扬已经打开了纸卷:“这是一个基地,林砚臣,预计将有6万官兵入住。” 林砚臣怔住了,心脏停运。 “这是你的画纸,但是我希望规划成图不仅样式美观,更要实用。” 凌寒毕竟和江扬同出於贵胄家庭,立刻明白了,还没等开口,林砚臣却迷茫地问:“适合……模拟城区对战?” “除了打仗,军人也要过日子。恋爱、结婚、生养孩子。”江扬饮尽自己的咖啡,注视著纸面上的基地略图,“是模拟人生。” “大奖啊,江扬。”凌寒笑眯眯地。 琥珀色眼睛的指挥官此时的言行才和年龄相符。他捏扁了纸杯,一扬手就准确地丢进远处的垃圾桶里,颇为愤愤:“和难易程度呈正比。” 幸福时光72(这样的长官,兄弟) 慕昭白个子不高,背上江扬给他的大背包以後,一路被林砚臣嘲笑为“就看见背包自己在走”。这让情报科的新头目很不服气的同时不得不努力加快脚步才能追赶上身边的15个侦查班尖兵。 这些兵都是凌寒亲自训练出来的,加上林砚臣带队,可谓是出动了飞豹团的最强悍的巡查力量。深夜的林间有鸟儿惊飞,林砚臣好几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