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聊天。卢立本找了几瓶暖胃的酒来:“喝一小口,免得胃里难受。”江扬依言抿了一下,苏朝宇学著程亦涵的声音:“长官,下官不认为这个行径是合适的。” “是吗?”江扬当著他们几个人的面把苏朝宇摁倒了,手臂拧个花,螃蟹钳子在他腰上掐了一下。苏朝宇假装哀嚎出声,秦月朗踢了他一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你呢。” 苏朝宇仰面倒在沙子里笑:“你以为他没有?” 江扬从秦月朗的烤串上撕了一只虾喂给情人:“别把我说得像个暴君好不好。” 苏朝宇不理他。难得一见天空深蓝如幕,群星宝石般璀璨闪烁,各种星座一览无余,苏朝宇寻到了他和暮宇的,眯起眼睛来瞧。管家带著仆役来催了数次,理由从夜风凉到明日还要迎候卓澜和秦月翔说了个遍,六个人只管自己玩得高兴。秦月朗借著马蹄灯看了看房间安排,苗真搂著他的脖子在海风里小声附耳:“真舍得,四楼留给我们。” 管家早听得真切,还因为风车的事情忌恨,赶紧堵了一句:“小主人说这是订婚礼,自然要新人住最好的屋子,小主人就主随客便了。” 秦月朗当然知道这主人客人就是说给他听的,所以才不跟此人计较,反而一副没听见的样子,转而吩咐小外甥:“江扬住五楼,苏朝宇跟著。” 江扬充分给他的小舅舅给足了面子,除了点头称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卢立本看了只想笑:“让小家主住在六层似乎不妥,不如我和艾菲的三楼与他们换。”秦月朗玩味地望著管家远去的愤愤的背影,冷笑:“住在闹鬼的七楼下面,我婶子果然大胆。” “闹鬼?”苗真捶秦月朗的胸肌,“喂!你没说过!” 风流的贵公子忽然把未婚妻打横抱起来,苗真尖叫出声。“这就把你送给魔鬼当礼物去。”秦月朗不亏是军校读出来的优秀毕业生,在沙滩上也跑得又稳又快,苗真惊讶又愉快地挣扎著,两人在古堡门口一闪,立刻不见了踪迹。 苏朝宇嘿嘿一笑,江扬会意,卢立本却说:“我和艾菲再坐坐。”海蓝色头发的少校和他的指挥官一前一後离开,已经是明月当空,卢立本脱下自己的外罩围在艾菲小腹上:“海风凉。” 艾菲微笑,苦涩,把吃剩下的贝壳一枚枚远远掷进海水里。 卢立本就一米远跟在她身边,更像一个守护著公主的侍卫,不说什麽。他找不到话说,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很久,他和她互相躲避自己的伤口、过往,彼此佯装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没发生。 但是过去的,确实都发生了,她做的事,他做的事。 艾菲终止了不停地抛掷:“今天苏朝宇叫我嫂子。” “是麽?”卢立本苦笑,“也挺好。” “嗯,挺好。” 再次无话。这就是两人最近的基本的对话,秦月朗嘲笑他是“站在真相门外不肯脱鞋露出破洞袜子的人”,卢立本觉得对极了。婚姻在此时此刻成了最讽刺的东西,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一个决断,等下去,误会更深,解决更难。 艾菲叹了口气:“你要说什麽?” “我都知道了。” 艾菲明亮的眼睛在黑暗里闪了一下:“知道什麽?” 卢立本觉得胸闷,事到如今,她还是不肯说。“关於孩子,艾菲,这一年我都无法正视。” 本以为被揭穿了的她的会格外惊讶,没想到艾菲只是在海风里把自己的长卷发散开,松了口气似地说:“只一年吗?” 卢立本舀起一瓢海水浇灭了烧烤炉架上的所有炭火:“回去吧,我们找个暖和的地方谈谈。”伸手拉她,艾菲乖乖地跟著他,卢立本听见落泪的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她在掉泪,他依旧拉著她往回走:关於那年的一切,所有错过、失去,卢立本这辈子都无法忘记。 ======================本章完============================== P.S. 小小的喜事,今天加放 巧克力的回忆 转载请晚於JJ及鲜至少一周,并在每章页首保留以下文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