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秦月朗眨巴眼睛,俨然已经小夫妻模样。 蛋糕的工艺不复杂却意外简洁漂亮,连苏朝宇这种天生对甜食不感冒的人都开始动心要尝尝。秦月翔是家主,自然要下主刀,秦月朗接过来,拿到背着大家的材料桌上分切,一一让方方端上桌面,到了艾菲那块,秦月朗特意绕到她身边笑着说:“嫂子是行家,尝尝如何?” 艾菲点点头,切了一小块细细品:“好得很,材料到工艺都是一等一的,我先前那家店里只有大主顾才定做这样的蛋糕。”说完,却脸色变了变,咳了两声,赶紧吮了一大口刚才的果茶。 秦月翔早就换到苗真身边去坐,姐姐长姐姐短地说了半天话,江扬勾勾手指,苏朝宇凑过来听:“你懂多少摩托艇?”声音极小,几乎不动唇,但是手却指着远处的小艇,表情也是笑着的。 苏朝宇点头做戏:“不懂,可以问慕昭白那边。” “GM56型。”江扬飞快说完,恢复了正常声音,“如何?” “等我吃完了就去。”苏朝宇回以温柔的笑,能感到江扬把自己的手和他的手紧紧握住,指尖在掌心里写了三个字母。正是和第四军狼牙突击师演习时候本方的代码,破译后的词汇是“拆桥”,代表要将敌方逃路无声断绝。 正是阳光遍洒,苗真生怕晒得黑了不能上戏,一身丝质上衣,穿着牛仔裤,而向来畏寒的艾菲却已经脱下了本来就薄的外罩,似乎还是很热,面色发红,汗水也悄悄滴下来,面前杯子里的冰果茶喝完,意犹未尽似地,又把卢立本的半杯冰折进去。大家吃完了蛋糕就渐渐离开了谈话中心,虽然还是围桌坐,但已经没人去关心其他人在干什么。秦月朗跟卢立本耳语了几句,拉着他要走,艾菲却忽然抓住了老公的衣服:“我不太舒服……” 尽管卢立本心存怨念,但绝不会丢下老婆不管,此时一看,艾菲紧紧捂着腹部,额头上渗满了汗珠,两颊通红——这次绝不是做戏——卢立本匆匆和卓澜告了个缺,拉着艾菲的手想把她抱起来,谁知只看眼前的人半句话没出口,人已经软倒在椅子下面。 江扬大惊失色,秦月朗早就跳过来搀扶,卓澜蓦然变了脸色站起来:“医生呢?”方方拧开对讲机的时候,卢立本已经打横把他说不清爱与不爱的妻子抱在怀里,一路向房间飞奔。 霎时间,貌似温馨的海滩下午茶变成了慌不择路的混乱场面,家庭医生带著简易器械和仪表奔上楼去,秦月朗怔了片刻也跟过去,谁知在门口就被苏朝宇堵了,直接拽进一间侧室,咣啷关了房间门。只听外面女仆匆忙跑过去一片,苏朝宇听了一会儿才开口:“江扬让我来问,这是怎麽回事?” “你问我?”秦月朗反攥对方的手腕,“我倒要问,这是不是你和江扬玩的另一出把戏?” “当然不是!”苏朝宇退了一步,“蛋糕里有什麽?” 秦月朗冷笑:“怎麽怀疑到我头上来的?” “医生说像是吃坏了东西,”苏朝宇咬牙,“并不是怀疑你,只是我想了一圈,调茶、切蛋糕的都是你。” 秦月朗沈默了一会儿,深深地呼吸了两次:“她吃坏什麽了?” 苏朝宇听见卓澜从门口路过,和方方上楼去,便估摸著两人走远,拉开门把秦月朗往外推:“等一下什麽话都别说。”说著便同他一起上楼,但还是忍不住问:“你没察觉到什麽不对吗?” 秦月朗放慢脚步,仔仔细细思索了一会儿:“并没有什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