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被噎了一下,他无力的抚了抚额,道:“你确定这都是在你抛开对她所有成见之后的看法?” “一个人的眼睛就是一个人的心灵窗口,不管她有多会作戏,心机手段又有多么的高明,她的那双眼睛都将她所有的隐藏和野心暴露了出来。” “这些日子以来,也只有今日熙然跟为父说的话最多。” “那父亲还有什么想问的?”陌殇挑了挑眉,他从来都不下没用的功夫,选择在这个时候跟陌乾说这些,无非也就是陌殇计划中的一部分罢了。 这个如同牢笼一样的地方,陌殇是早晚都要离开的,就算他现在走不出这个地方,但总有一天他会走出去的。 唯有宓妃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才是他的归属。 而这个地方带给他的,就只有为他好,迫不得已的种种伤害。 “没有了。”就是有,陌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说明白。 “那好,我们过去。” 陌乾点了点头,领了头走在前面,一颗心拧得紧紧的,芸儿对公冶语诗有多么喜欢,他这个做夫君岂有不知之理,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夹在中间才是最难受的。 说起来他对公冶语诗那个女人是真没甚喜欢,也觉得她就跟儿子说的那样,是个既虚伪又做作的女人。 但是架不住公冶语诗太会做面子,处处小心谨慎的一点儿破绽都没有流露出来,妻子对她更是喜欢得紧,还曾跟他说过要是熙然能娶她为妻倒也不错。 那时候,妻子刚刚从沉睡中醒来,身体时好时坏,哪怕明知公冶语诗接近他们夫妻有目的,但看在妻子脸上笑容多了起来之后,陌乾又怎么忍心去戳破她的美梦? 再加上熙然体质特殊,阴魂之体与阳魂之体同具一体,公冶语诗乃精纯之体,是可以救熙然性命的存在,故而,想要儿子活下去的陌乾还真是左右为难得紧。 一方面他是打心底里不希望儿子娶这么一个心思不纯的女人为妻的,另一方面他更是担心自己这个儿子不管不顾,始终坚持自己的心意,全然不把自己的性命看在眼里。 “伯母,语诗出来时间也挺长了,母亲怕是会担心,等下次语诗再进宫的时候,肯定给伯母讲外面的更多趣事,让伯母也好好的乐一乐。” 这么长时间公冶语诗都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那掌事姑姑明明就告诉她,殇少主是没有离开凝香阁的,那他会在哪里? 答案显而易见,指不定他就藏在暗处观察于她。 既是如此,她就更不能表现得太过,好在她回味过来得快,在关键时刻将险些问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想要掌控主动权,那她肯定不能表现得太过急切,否则她的处境就被动了。 “语诗莫不是嫌弃伯母啰嗦,这才刚坐一会儿怎么就想着要离开了。” “伯母这可是冤枉语诗了,这次进宫之前母亲回外祖家了没在府里,说起来语诗都好长时间没有见到母亲了,所以难免心里想念得很。” 话说到这个份上,赫连梓薇也不是个傻的,哪里还能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以前她也不是没有留过公冶语诗住在宫里,那时她怎么就没发现这丫头还有这些小心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