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原鹭回忆了下,好像刚刚说话的语气似乎真的有那么点酸。 “四天三夜,记得这么清楚,嗯?” 月光斜斜地穿过他的肩膀落在地上,把他和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她小声的:“嗯。” 然后她听见了他喉咙里传来的笑声。 “下回直接去实验室找我,你想我的话。” 他牵起她的手,温柔地舒展开她的手心。 感受到掌心的金属冰凉触觉,原鹭低头一看,一把小小的银色钥匙在她的手掌里躺着。 “g大实验楼的?” 乔正岐把下巴滑到她的肩上,薄唇微微摩擦她的脸颊,印了一个吻,说:“705,这个学期我基本都会在那。” 原鹭笑出了声:“*呀,化院人嘴里出了名儿的705,院士专配,下回我真要去见识见识,感受一下里面的灵气,看看能不能吸点儿科学家的精华到脑子里。” 乔正岐捏了捏她的脸颊,说:“你要是再聪明点,我可就要伤脑筋了。” 原鹭故作气馁地说:“原来我现在还属于好糊弄阶段啊,看来必须好好升级一下,让你伤脑筋什么的才显得我iq够格儿。” 乔正岐啃了啃她的脖子,原鹭龇牙。 “喂!你怎么老喜欢咬我!” 上回刘阿姨孙子满月酒那回,他趁着她醉了居然在她的脖子上“恶行斑斑”,第二天她还迷迷糊糊地裹着睡袍下楼,结果前一晚突然回来的乔父乔母正在楼下的餐厅里吃早饭,吓得她瞬间魂飞魄散,赶紧噔噔噔地跑上楼换了件严严实实的大高领才下来。 反正父母在家,乔正岐想碰她一根手指都不行。今晚乔海阳和邓含去隔壁市拜访友人去了,她才小小地纵容了下自己。 乔正岐听了她的抗议,非但没松口,反而恶意地重重咬了咬。 “喂喂喂,乔正岐,下回我一定要多买几根鸭脖给你啃,你是要周黑鸭的还是绝味的?我非得用鸭脖把你这喜欢啃人脖子的毛病改过来不可!” “嘘,张阿姨睡得一向晚,你这么大声,说不定她刚睡下就要被你吵醒了。” 明知道他是在故意吓她,但原鹭还是没法子,她乖乖噤声,咬牙切齿地抓过他的手,在他的手背愤懑地一口咬下去。 “你属狗的?”乔正岐吸气问。 原鹭在月光下看了看自己在他手背上咬的牙印,一点儿也不心疼,得意地说:“是呀,pony还是我的生肖守护神呢。” 乔正岐无奈地抽了抽嘴角。 “还记得快一个月前的公交爆炸案么?” 原鹭的玩笑心淡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慢慢冷了下来,轻声地“嗯”了一句,状似平静地说:“不是早就当做个案处理了么?反正刘法严也死了,这案子查无可查,证无可证,上面不松口谁也没法报。这是桩死案,大概永远也没有见光的那天了。” 乔正岐听出她话里的不平,看着她说:“那你知道刘法严还有一个七岁的女儿么?” 原鹭点点头:“不是说送平西社孤儿院去了?” 刘法严父母早亡并无兄弟姐妹,妻子又是早年被养父母弃养的二次抛弃孤儿,如今两人双双撒手,留下一个无人照顾无人监护的女儿。 乔正岐摇了摇头:“高如健那边也没了一条命,何况还是他亲侄子,这件事自然不会轻易罢手。刘法严的女儿被黑户了,在被送孤儿院的前一天,而且平西社院长明确拒收。” 原鹭张了张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那些人对着一个才七岁的孩子做了这些龌龊的事,黑户意味着什么?这是对一个人人生的毁灭,在中国这方土地,没有户口寸步难行,坐车买不了票、银行办不了卡、就连最基础的义务教育也将享受不到。 “如果媒体能站出来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也许那些人就不会这么猖獗了,况且何至于对一个小孩赶尽杀绝……”原鹭低着头,弯着身,整个人趴在栏杆上。 乔正岐抬头看着月色:“没有人会说真话,说真话所要承受的重量实在太沉重,谁也负担不起。” 原鹭问:“你知道那个女孩儿住哪么?” 乔正岐:“你只是去看看,还是你想帮她?” 原鹭:“这有什么区别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