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天,我的心里就一直有个疑影。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不顾乔家那么多人的反对执意要把我接进乔家。现在我才明白,或许在她的心里,她对我好,是一种以母亲的名义的赎罪方式吧……” 她如慈母一般把她从一只自卑得抬不起头的丑小鸭变成了一只昂首自信的飞鸟,就像她的名字一样,鹭,一只自由自在行走在水天之间的水鸟。 原鹭抱紧双臂,扬起脖子,喝下冰冷的水,舔了舔湿润的唇瓣,说:“我的问题问完了。” 俞维屋已经从刚刚消沉的情绪里抽离了出来,神色恢复平静,那股杀伐果决的商人气息立即重新武装上身:“现在换我提问。” 原鹭点点头,他问的,同样,她会知无不言。 “想救乔家?” 她没有一丝犹豫地点头。 “有多想?” 她轻启嘴唇:“愿意用我自己去平息许江的怒火。” 俞维屋闷笑一声:“那倒不至于,我的伯父还没丧心病狂到欺侮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他只是沉渊了几十年,要把当年所受的屈辱重新还给乔家。” “庭审的结果会是什么?” “无期徒刑,乔海阳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上缴国库。” “只是买娼的罪名就判无期?” 他冷笑了一声:“庭审的时候你可以去旁听,看看是不是单单这一条罪名。” 原鹭沉默了,这样的结果她很无力。 “原鹭,你为什么不求我?”他在等她开口。 她会出现在此时此地,其实就已经放下了自己的尊严,“俞维屋,如果你有能力改变庭审结果,请帮我。” 他调整坐姿,整个人后仰靠在沙发上,缓缓勾起唇边的笑,“你想让我怎么帮?你真认为我能帮?又或者你那么高看自己,认为你值得帮?” 面对他的羞辱,原鹭只能捏紧拳头。 “乔家出事,女人都冲在前面,男人却都躲了起来?”俞维屋不由讥讽,乔家的那三个姑姑,日日围着高院转悠,法官都闭门扫客了,那三个女人还是不依不饶守在法院门前。 原鹭压制住内心的火苗,平静地说:“没有,是我自己想偿还恩情。没有乔家,就没有现在的原鹭,我只能是那个被世人唾弃遗忘的原鹭。” “你不是爱着乔正岐么,为什么来找我?” 他触及着她内心最脆弱的部分,差点逼得她溃不成军。 原鹭沉下气,勉强着微笑道:“正因为爱,所以想替他挡去那些风雨。” 从来都乔正歧依着她、迁就她,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有时候她下班回到家连妆都懒得卸倒头就睡,是他半跪在床边仔细地用卸妆棉帮她卸去一脸的油彩和疲惫。 在她的生命里,遇到疼她、宠她、爱她的人并不稀罕,稀罕的是那个人愿意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去保护她,让她免受流离、免去惊扰,她是这世间被他珍藏得最好的一件易碎品。 面对她的坦诚,俞维屋不由嫉妒到发狂。 他唇边的笑在凝固,眼神变得嗜血,语气冰冷:“如果我能改变庭审结果,你打算怎么求我?” 他承认现在的自己有些卑鄙,但是偏偏却想看到她脸上那种绝望无助的神情,那让他觉得她被自己牢牢掌握在手中。 原鹭一双黑白清明的眼睛淡漠地迎击着他的视线,看着他不断靠近的上身,在心里一千次一万次告诉自己就这样吧,他想得到的,无非是她的躯体,她的灵魂是自由的。 可是当他的呼吸灼烫上她的肌肤,她还是不自觉地扭过头去。 “看着我。”俞维屋命令道。 原鹭咬着牙,僵硬地转回头,勉强和他对视。 他冰凉的唇覆盖在她的唇上,她死死抿着嘴不让他的舌有机可乘。 久不得其逞,俞维屋烦躁地剥开了浴袍的领口,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整个人陷进沙发里去。 他的双手紧紧按压着她的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