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平在青楼与人争抢花魁娘子失足坠楼死了,魏通只魏延平和魏廷宏两个儿子,魏延平死了,只能培养魏廷宏。 因先前教养缺失,魏廷宏空有其志没有其谋,魏家这一年来生意诸多不顺。 云玉昭在一醉阁中被下药,云娉婷曾怀疑魏廷宏是那意图沾污云玉昭之人,只是包厢前所见男人的背景,只是中等个子,与魏廷宏的身高明显不符。 “云大小姐,失礼了。”魏廷宏越过云娉婷,急匆匆进门,踩着一地杯盘碎片,朝云玉昭赔礼。 “你魏家岂止是失礼,连我都敢算计,你当云氏好欺负么?”云玉昭一拳狠砸向后方的酒柜。 地动山摇的震颤,砰砰炸炮似连声响伴随而来,厚重的实木酒柜在酒瓶落地后四分五裂,如人被大卸八块,酒柜上的酒瓶散落一地,酒液流淌,酒香侵漫。 魏廷宏的脸刹那间变成了猪肝似的酱色,气得话都说不上来。 先前砸便砸了,主子不在,现如今当着他的面砸,浑不把他放在眼里,忒欺人了。 云玉昭一个姑娘家自是无此功力,这么大的震动是练子超在她出拳时紧跟着出拳。 “娉婷,我厉害吧?”练子超憨笑着朝云娉婷望去,无声地问她,眼睛明亮,满心期待等着嘉奖。 “不错!”云娉婷没出声,云玉昭开口了,重重地拍练子超肩膀。 魏廷宏扫了练子超一眼,深褐□□眸仁闪了闪,面色微变。 云娉婷发现,他进来时态度虽然谦卑,可骨了里透着张狂,似是有所依仗,刚才更是要发火的神情,这会儿,却像是遇到棘手的难题,颇感有难。 云娉婷不解,心念一转,明白过来,不由得苦笑。 魏廷宏认出练子超,顾忌他背后的崔家了。 大姐此次带着练子超前来,怕也是有意为之,自己疏忽大意没有阻止,只盼往后不要和练子超牵扯不清。 “魏廷宏,这事怎么了断,你说个章程。”云玉昭厉声喝道。 “请云大小姐开口,魏氏无不遵从。”魏廷宏敛起怒色陪笑。 “行,我也不为难你,也不拉你见官了,就这家酒楼,这家一醉阁赔给我,除掌柜之外,伙计和大厨全给我留下。”云玉昭大大咧咧道。 魏家这家一醉阁是三层小楼,气势恢宏,因经营许多年了,招牌老口碑好,又在京城最繁华的饮食街,价值少说万金,云娉婷大吃一惊。 大姐真敢要,这不是狮子大开口,根本是漫天取物。 魏廷宏显然也没想到,整个人呆了。 “魏少爷要跟我立约过契还是要见官?”云玉昭闲闲道,指向练子超,“我可是有人证的,你考虑清楚。” 民不与官斗,练子超这个翰林学士崔伯灏的养子往公堂上一站,魏家官司便露败象了,何况,此事若传扬开,顾客心中都会思虑,在一醉阁用膳时竟被下药,万不能光临了,魏氏旗下的一醉阁酒楼别想把生意做下去。 魏廷宏设局前,再料不到会事败,亦料不到云玉昭竟如此离经叛道,丝毫不将声名放在心上,差点受辱一事堂而皇之说出来,半点不扭捏害臊,甚至还敢为之对簿公堂。 见官了,意图污辱云玉昭的人怕是也会被揪出来,于魏家更是雪上加霜,魏廷宏飞快地衡量了一下利益得失,道:“魏家可以将这个酒楼赔给云大小姐,云大小姐也需保证,不将此事说出去,亦不再追究。” “行。”云玉昭大声道,和魏廷宏击掌,跳下柜台,雷厉风行,即命外面候着的云泽回云氏喊人来接收一醉阁,并和魏廷宏的人去府衙立契过户。 不追寻出幕后主使人隐患无穷。 云娉婷极不赞同。 “你懂什么,能让魏家做走狗的人,背景来头定不小,再说了,我也没出什么事,未能将那人治重罪,追究下去有何益处,莫如拿了好处罢手。咱家要办酒楼,这方面一无所知,把魏氏酒楼的伙计和大厨要了来,又有一醉阁做根基,正好解决了一开始的棘手麻烦。”云玉昭冷哼。 原来大姐昨晚听自己说了中被下药一事后眼里闪过喜色时便已算计好了,找魏家索赔,索要这一处酒楼。 是不是为商之人,脑子里无时不刻都在算计。 云娉婷颇感沮丧。 出得酒楼,云玉昭眼角都不斜云娉婷,笑咪咪看向练子超,“小子不错,有胆魄有能耐,是个人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