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触手温暖柔软,再打量颜色,最后落在一件白色的男士毛衣上。 正赶上祝南风从二道街回来,便问道: “这成衣铺子也是你的?” 南风点了点头,“是的,二公子不如买一件毛衣穿穿?轻便暖和,虽然有些不挡风,但在房间里,或出门披件氅衣,比皮毛袄子也不差。” “多少钱?”他随意问道。 “你看的这件82个铜板。”南风看了眼衣服上别着的小纸牌,开口道。 “这么便宜?”谢二挑眉。 “二公子强烈要求多给点的话,也成的。”南风认真点了点头。 谢二话说出去便已经觉得有点犯傻,听到她如此一本正经的作答,便忍不住扯唇而笑,一向硬朗严厉的面部线条突然柔和开。 从他身后走过的下属们偷眼瞧见二公子的表情,皆忍不住多看祝南风两眼,只觉祝老板面若芙蓉真是好看,怪不得二公子一看见她便笑。 下属镖师或护卫们相顾心照不宣。 “这几件我都买了。”谢二悄悄抿直了嘴唇,转头看了眼挂在门口的衣裳,从衣挂上拢了五件纯色素色男士毛衣,其中有的是对襟纽扣毛衣,有的是套头罩衫,还有大襟纽扣毛衣,样式颜色都有些新有些特别,但又不至于特别跳。 李大姐在屋子里看到了,忙披上袄子赶出来时,南风已经走到谢二近前准备伸手接钱了。 院子里之前扫雪时大概没有扫干净,南风踩到了一处覆了雪的薄冰,脚下打滑便是一个踉跄。 谢二忙伸手托住她手臂,将她扶住了。 下一刻,突然有轻微的破空声响起,幸而谢二耳力不错,快速收手躲闪。 可即便如此,那飞过来的石片儿仍在他手背上擦出一道血痕。 再看那石片,竟已深深陷入他左方地下——从其射入土地的深度便可探知将石片激射出来的人,有多大力气。 手指搓了下手背上的伤口,谢二转头朝石片飞来的方向望去,便见一个少年人丝毫不避讳的躺在杂货铺房顶晒太阳。 大冷天的却仿佛感觉不到风寒,翘着腿姿态悠闲。 可对上那身量颀长少年的眼睛,他却立即挺直了背脊,一敛方才闲适姿态,本能的进入了备战状态。 那双眼睛太具有威慑性了,望之便让人后背发寒。 他目光最后落在对方墨绿色的长发,突然想起这是祝南风的弟弟。 双眼微微眯起,收回目光再望向吩咐李王氏给他装毛衣的祝南风脸上,念头转了转,他便低声问道: “纪寻可是你亲弟弟?” “姓都不同,自然不是亲生的。”南风并不知道他为何问这问题,回答的很是随意。 “不同姓,自然也不是堂弟了。”谢二搓了搓手之,琢磨着,不仅不是堂弟,恐怕连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吧? 接过毛衣,他转手丢给身后小厮,朝着南风点了点便算道了别。 只是行至方才那颗小石片落地之处,他弯腰扣出了石片,趁祝南风不注意,转手丢向纪寻。 绿毛少年人手臂轻描淡写一动,那小石片便落在了掌中。 谢二站在原地与纪寻遥遥望了片刻,见对方并没有后续反应,这才点了点头,踏出小院行至山南街,转而骑上护卫递过来的坐骑,扬长而去。 只是,驶离山南街的谢二并不知道,在他转头后,纪寻手指在坚硬的石片上轻轻一撮,便将之捏成了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