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又浮现了一层红,试图努力忘记今天发生的事,而周孟言也很默契得没提起。 两人吃着晚餐,偶尔交流几句,末了男人放下刀叉,抬眸看向她,语气平淡:“吃完饭来书房一趟,有事和你说。” “好。” 阮烟点头,而后周孟言就起身离开了。 二十分钟后。 书房里,落地窗的夜景一片霓虹,阮烟在皮革沙发上坐下,男人沏了杯茶,坐在斜角的位置上。 “是……有什么事吗?”阮烟问。 “有件事,”他双腿交叠,把手中的一份关于欧拉的电子提案放到女孩手中,“现在需要你出面。” - 十月中旬的林城,却已经带了点微微的凉意,太阳升起,晴空万里。 周孟言站在穿衣镜前,慢条斯理扣着衬衫纽扣,披上外套,拿起桌面上的腕表,扣在手腕上。 弄好一切,他转过头,看到床上仍然在熟睡中的女孩。 她侧着身,身子微蜷,乌发盖在白若凝脂的肩头,吊带裙的肩带微微滑落,露出隐隐的春光。 周孟言收回目光,而后他走出门,外头的佣人朝他颔首:“先生,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八点半再叫太太起床,让她多睡一会儿。” “好。” 一个小时后,劳斯莱斯停在欧拉大厦的地下车库。 江承拉开后车门,周孟言走了下来。 两人往前走去,就看到不远处的一辆轿车里,下来了阮乌程。他一身浅灰色西装,握着拐杖,虽是步入花甲之年,但仍然容光焕发。 阮乌程转头看到走近的男人,微微一笑,主动开口: “周先生,早上好啊,这么巧。” 周孟言眼底也浮现几分笑意,“是挺巧的。” 两人一齐往前走去。 “周先生应该为这次临时股东大会操劳不少吧,辛苦你了,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去宣传你的政策。” 只不过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白费时间。 男人单手插兜,看向他,“我倒还好,主要是辛苦阮总了,需要做那么多前期准备工作。” 阮乌程听出话中意思,脸色沉了沉,“周先生,其实如果我要是你,倒也不必那么累。” “嗯?” “拿了股份,每年躺着赚个利润分红就好,不必如此劳心劳力,最好还是一场空。” “阮总,我还是喜欢把每个属于我的东西都发挥更大的价值,否则欧拉对我来说也不过是个摆设的物件。” 属于他的?物件? 阮乌程心里冒火,却仍旧保持面色。 周孟言看了眼手机,勾起唇来:“阮总,我有事先走,等会再见。” 男人离开后,阮乌程脸色沉下,轻嗤一声,朝前方走去。 到了董事长办公室后,他坐在沙发上喝茶,有人敲门。 “进来。” 甘庐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木盒,放在茶几上,“阮总,这瓶是好酒,我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给我的,只是我对红酒少有研究,还是给您不浪费。” 阮乌程抿着乌龙,侧首看了眼红酒,淡淡一笑:“谢谢,有心了。” “没事儿,您提拔我当上财务总监,还帮了我很多忙,这只是一点心意。” 阮乌程放下茶杯,“等会儿嗯股东大会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几天该打点的几个股东都打点好了,绝对没有问题,大家都跟着您,肯定不会有二心的。” 阮乌程已经派人私下里和几个股东打过招呼了,他手里的股份,加上冯庄的,对付周孟言绝对绰绰有余。 阮乌程呵笑一声,“周孟言拿了点股份,又拿了副总裁的位子,就企图想给欧拉换血。” 甘庐道:“阮总,他这是痴心妄想。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资本这么狂傲,以为欧拉是他的梵慕尼么?” “他以为凭着他手中有10%的股份,再加上以及他能拉拢到的一些势力就想打赢我?简直可笑。” 周孟言打算通过换人才,把那些他所安排的心腹一个接一个换掉,让整个欧拉都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阮乌程绝对不允许。 他好不容易才让欧拉归到他手中,自打他出生,阮云山这个弟弟就一直压他一头,连父亲也更器重阮云山,把原本属于他的管理权直接给阮云山。 天道有轮回,阮云山没这个命握住,现在他才是欧拉的掌权者,谁都不能撼动。 - 上午九点半,欧拉最大的圆形会议室里,股东陆续入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