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尧的。 至于裴以尧和陈听么,大家不都习惯了吗?什么时候他们超过三天没有混在一起,那才叫有问题。 晚上十点半,马路上车辆骤减。 重机发出嚣张的轰鸣声,载着裴以尧和陈听一路远去,驶出大学城,一路往前。陈听看着周围急速倒退的景物,抱着裴以尧的腰躲在他后面,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背,渐渐地也忘了问他目的地在哪儿。 生活就像一场流浪,流浪一贯是没有终点的。 可当车子驶过某个灯火通明的大商场时,裴以尧却忽然停了下来,大长腿一跨轻松胯下车,隔着头盔摸摸陈听的头说:“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回来。” 陈听还没来得及点头,人就转身走了,他便只好乖乖坐在车上等。 零散的路人从他身边经过,好奇地看着这个坐在黑色重机上戴着粉色头盔的男生,因为他略显滑稽的坐姿,发出了轻微的笑意。 陈听听得分明,可他也不想的啊,这车又没有工具箱可以靠,他保持着坐在后面的姿势,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 他挪啊挪,又往前挪了点,试着踮了踮脚,发现能够碰着地,顿时非常开心。 这种炫酷的车子,对于男生来说总有种难言的吸引力,陈听也不例外。他抬头望了望裴以尧离开的方向,暗忖他不会马上回来,于是也握住把手试了试手感。 “biu——” 他给自己配着音。 算了,还是正经些。 陈听又坐直了,荡着双腿等裴以尧回来。但是十二月底的晚上已经很冷了,他虽然穿着加绒加厚的卫衣,可也还是忍不住打哆嗦。 过了不知道多久,裴以尧终于回来了。 他是跑着来的,手里拿着一条米灰色的羊绒围巾,亲手帮陈听围上。除了围巾,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有兔子图案的毛茸手套,不容拒绝地套住了陈听的小肉手。 “我不能动了。”陈听被围巾裹得太严实,僵硬得像个小机器人。 “只要待会儿能抱着我就好了。”裴以尧又从塑料袋里拿出热乎的奶茶,插上吸管凑到陈听嘴边。 他浑然不觉自己又说了什么话,陈听瞪他也没用,干脆自暴自弃,张开嘴咕嘟咕嘟喝起了奶茶。 他们一个站在车前喂,一个坐在车上喝,仗着夜色深深,旁若无人。 裴以尧看着陈听微红的鼻尖和嘟起的嘴,哪怕自己没喝一口奶茶,都觉得嘴中甜腻。余光又扫到陈听不自觉晃荡的腿,心也跟着一块儿晃荡。 没过一会儿,陈听却不喝了,用被包裹得像馒头一样的手把奶茶推向裴以尧:“你不喝吗?” “我不爱喝。”裴以尧这话倒是真的,他不光不爱喝,也不觉得冷,看着陈听喝就够了。于是陈听又被哄着喝完了剩下的半杯,一个没注意,打了个小饱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