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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六个人,这样,船头六个,船尾六个,每隔两刻钟巡查一遍,奴问他们,他们说未曾听到看到什么异常。婢子们还有这些巡夜奴仆都在门外,贵人可随时传见。”

    谢庸先见婢子们。六个婢子一字站在他面前。

    “昨晚伺候姚万年沐浴休息的是谁?”

    其中一个面皮白净吊梢眉毛的婢子道:“虽伺候阿郎沐浴是咱们一起,可阿郎只留了芙蓉伴宿。”说着这婢子看向这六人中靠边一个容貌格外出色的,“如今阿郎出了事,贵人只问她便是。”

    谢庸目光扫过婢子们,吊梢眉婢子面上带着忿忿之色,其余几个婢子只垂着头一副惊惧惶恐的样子,那个容貌格外出色的神色木然中带着些冷清。

    “我亥时就回去了,腊梅可以作证,我回去她还没睡呢。”容貌出色的婢子冷淡淡地道。

    那垂着头的婢子中的一个低声答“是”。

    管家代亦替那婢子解释:“芙蓉性子怪,这个,伴宿,从不伴整宿……”

    吊梢眉婢子眯眼撇嘴,扭头对上谢庸的目光,到底没有冷哼出来。

    又问几个婢子几句,谢庸便让婢子们退下,把巡夜的叫进来。

    “奴们知道那边茶船上章公出了事,听说闹了强盗,都精神着,没敢懈怠,每两刻钟,船头船尾换着巡查一遍,委实没听见什么动静,看见什么人。”

    “可发现有可疑船只靠近?”

    “没有。平时小船梯夜里都那样放着,昨晚也收起来了。”

    谢庸看一眼外面,姚家的船泊得离着岸边颇近,周围也有些商船渔船,不管是从岸边还是从这些船上泅水过来,再上船,只要会游水又会点功夫的,都能做到。

    “令主翁与章端吉可有什么共同的仇敌?”谢庸问管家。

    “章公做茶叶买卖,敝主做绸缎买卖,平日就是在一起聚饮游乐,实在难说有什么共同的仇敌……”管家为难。

    “女色上。”谢庸淡淡地道。

    管家抬眼看看谢庸:“女,女色上……能有什么仇敌?”

    “可有什么逼·奸·良家女子之事?”

    管家眼神躲闪:“这个,奴不知道。”

    谢庸冷冷地看着他。

    管家到底受不了,跪下道:“前阵子,是,是喝醉了酒,在鲁公船上,坏了一个卖樱桃的小娘子,可阿郎、章公已经陪给她家里钱了,她家里人亲口说不追究了。”

    谢庸咬一下牙:“卖樱桃的小娘子姓什么,住在哪里?”

    “就住在湖沿子上,姓宋。”

    谢庸眯眼,宋……“那小娘子投水自尽了?”

    崔熠和周祈也想起听说的“水鬼”的事来。

    “是,是自尽了。”

    周祈看一眼那边姚万年的尸首,冷哼:“真是死有余辜!”管家一怔,然后才意识到她说的是自家主人和章端吉。管家不由又看向谢庸、崔熠,却被谢庸的目光刺得低下头。

    谢庸等下商船,坐渡船去湖那边儿宋家。

    崔熠问:“怀疑是那宋家人报仇?”

    周祈点头:“靠水吃水,这岸边儿住着的大多水性好,夜里划着小渔船来作案,或者游过来,不是不可能。只是——”周祈又摇摇头,这宋家人报仇,那婢子为何……

    谢庸等到了宋家门首,见一个四十余岁的妇人正送两个父子模样的男子出来,“早点回来,今日人家小娘子家来人相看,总要拾掇拾掇,莫要一身鱼腥子气才好。”

    那对父子答应着,扛着渔网、杆子、盆子之类,走向湖边。

    妇人从院子里端出一盆极小的鱼来,又去湖边打了水,便坐在门首洗择这些鱼,不知想起来什么,叹口气,面上带了些悲戚。

    看了那妇人片刻,又隔着栅栏门看向收拾得颇利索的庭院和院子里圈养的白鹅,谢庸回头对崔熠、周祈道:“走吧,我们去找鲁清源。”

    第102章 放了婢子

    鲁清源面上带着些急切之色, 叉手行礼毕, 便赶忙问:“果然是那宋家人害了瑞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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