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兄弟。”他躬身将地上的乞丐扶起,“人家要饭,你们若方便便赏一口吃食,若是不方便赶走了便是,犯不着动棒子吧?打开门儿做生意的,见了血只怕是也不吉利。” “你又是哪儿来的?”为首的护院不耐烦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不怕死的人这么多?” 护院说着话上前,没任何征兆地抬手就是一棒向荆望抡去。 荆望只一抬手,便稳稳地接住了。 他手上加力,儿臂粗的木头棒子便“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人群惊呼出声,那群中看不中用的护院也是吓得立马后退两步,那乞儿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倒是人群外有一个人声音喊得响亮。 “荆大哥!”喊话的是侯府的小厮,他扒拉开看热闹的人群挤到荆望跟前,“我可算找着你了!快些跟我回去!” 荆望丢开手中捏着的半截木棒,“出了什么事儿吗?” 小厮左右望了望,踮脚在荆望身边耳语了两句。 荆望霎时间双目圆瞪,他胡乱的从袖袋里摸出一锭银子交给身边的乞丐,“这凤鸣阁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拿好银子该干嘛干嘛去罢,我这有事便顾不上你了。” 荆望拎着小斯的衣领走进咏柳巷内,迈着大步一直嫌弃身旁一溜小跑的小厮走得慢。 咏柳巷内四下无人,小厮这才得了机会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儿。 荆望急得够呛,蹲在小厮身边低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北境的书信怎会不是侯爷的亲笔?” “是……是……”小厮差点没被这一口气憋死,“是夫人!” 齐钺走前在侯府立下规矩,凡是北境送抵的书信都要第一时间通知荆望,旁人不得拆阅。 今天书信送达之时荆望好巧不巧不在府上,这才急坏了满府的下人。 可合府的下人但凡识字的都能认出齐钺的笔迹不假,却应是没有几个人能认出林诗懿的手笔才对。 “侯爷有令,尔等不可拆信。”荆望揪住小厮的衣领,“你怎么知道是夫人!” 荆望虽是好脾气,但好歹也是战场厮杀出来的人,他若真动了怒气,一般人瞧见也没有不怕的。 “是……是康公子……”小厮忙不迭地答话,“康公子认出了信封上是女子的手笔,我们便猜想北境大营能拿到侯爷私印的,该是只有夫人一名女子。” 荆望闻言便更急了。 侯爷连信都需要夫人代笔,那该是什么样的景况。 他顾不得多想,直接丢下小厮,脚底轻功掠起,三两步间便蹿得不见了人影。 西沉的乌金终于还是挂不住了,隗都的夜幕缓缓降临。 凤鸣阁天字零号房内。 不同于屋外的歌舞升平,这屋里只幽幽地燃着一截忽明忽暗的白蜡,阒暗非常。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漆木鹤型纹的雕花屏风后传来一个清雅的男声,言语间虽是质问斥责,却掩盖不住的儒雅。 “张大人远赴万里,不辞辛劳,你们竟让他当街为人折辱。今日若非得义士出手相扶,真有了什么意外,尔等何人可担待?” 张品殊刚得了人侍候着洗漱更衣,目下正坐在屏风外侧的妆台前由人伺候着盘发,听到屏风后的声音,连忙抬开椅子跪下。 “大人言重了,小人能有今日全赖大人提携,愿肝脑涂地以报大人深恩。” “张大人一路逃回隗都辛苦了,赶紧起来吧。” 屏风后的声音清润悦耳,却完全不夹带任何的感情和语气。仿似一汪平如镜面的湖水,甚至连狂风和落石都不能让它泛起任何涟漪。 “张大人这般急着见我,可是带来了北境不得了的秘密?”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