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但她是个通透的女人,有些话听着难辨真假,可有些事落在眼里却是更能教人清醒。 齐钺的情意她不是浑然不知,只是相隔两世,崇山峻岭,究竟还是太远了……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再对往事提起半个字。 相门嫡女锦衣玉食,不善女红。 当初林怀济也曾经请过嬷嬷来府里教授,可是当时的林诗懿年少,总觉得学些针线不如读书,或是爬上墙头、溜出相府偷瞧一眼心中的竹马来得有趣。 林怀济宠着女儿,向来也不强求。 林诗懿看着手中缝得有些不成体统的氅衣,起身默默把东西塞进箱子里,从袖袋中摸出一小瓶药膏,涂在被细针扎破的指尖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跟大家讨论一下,在我的大纲里不管是齐钺还是林诗懿,在面对眼前的局面时,都不会选择反了,因为他们见过战争,所以他们不会挑起战争。 但的确有人很可恨,他们也会努力处理好这一切,隗明才会真的太平。 红袖织绫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出自《杭州春望》【作者】白居易·唐 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出自《半死桐·重过阊门万事非》【作者】贺铸·宋 第73章 人之相识贵相知 “荆望呢!”送完林诗懿, 齐钺前脚刚踏进将军府的门槛,后脚看到管家语气便不善。 管事儿的心里犯着嘀咕。 这齐钺久不归家, 府里的管事傍晚时看着荆望风风火火的冲回来就忙不迭地准备着,好在他家侯爷向来也不是个讲究排场享受的人, 他还不算是太过措手不及。 可今儿这一个两个的也太奇怪了。 荆望回府便一头扎进西苑久无人居住的偏厢, 谁也喊不动。这平日里对下人和颜悦色的侯爷也是一进门就拉长个脸,跟刚才去要账没要着似的。 管事儿的摇摇头, 觉着自己个儿今早起床没看黄历,像是撞了鬼。 “荆望一进门儿就去了西苑儿的偏厢, 瞧着像是有什么急事儿, 我还当是侯爷的吩咐呢。”管家赔着笑脸,“他与我说了侯爷回朝的事儿,该准备的我都着下人提前备下了, 侯爷看看, 您是先沐浴还是先用晚?” 瞧着齐钺黑着一张脸, 长腿一迈,不言不语地直奔偏厢而去, 管家也只好一路小跑地连忙跟上,“夫人的车驾可进了咏柳巷?要不要我派人去迎一迎?” 齐钺闻言驻步, 脸色更沉了, 他瞪了管家一眼,“你先下去。” 管家愣在原地,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齐钺心里恼。 之前该陈明的利害关系他都与荆望一五一十的说明白了。他与荆望兄弟多年, 比他与齐锏的时间还要长,甚少求过荆望什么,他觉得对方至少应该是懂他的。 可他在相国府左等右等,等不见荆望的人影,竟不想这人答应得好好的最后居然逃了。 无奈,他只好留了两个近卫在相国府附近,自己亲自回来逮荆望。 他现在一肚子火,又气又恼,还担着心,深怕相国府有个闪失;脚下的步子迈得都带风。 “荆望!” 他一脚踹开偏厢的大门正是有火没处发,恨不能抓了荆望出来就在这院里比划比划,却突然发现着气氛有些诡异。 房中没有掌灯,荆望那样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坠在黑影里,像是完全泄了气。 “荆望,你……”齐钺还没见过这样的荆望,他略略收敛了点儿气势,只是语气里还带着没散尽的怒意,“你做什么呢?灯也不点,大晚上的,要扮鬼吓唬谁?” “侯爷。”荆望没答话,只是行了个礼,整个人病恹恹的。 齐钺招手,让一旁跟着的近卫点了灯,房间亮起来时,他看见荆望手里捏着张信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