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买最近一天的机票。 季冕抹了抹脸,眼底满是无奈。 —— 下午,扮演幼时凌涛和幼时凌峰的两位小演员前来报道。肖嘉树原本已经走了,看见小演员又转回来,准备看看他们怎么演戏。 罗章维认认真真、详详细细地给他们说了一遍戏,趁他们酝酿情绪的时候对坐在专用小马扎上的肖少爷说道,“别看他俩年纪小,一个十三,一个六岁,却已经有两三年的表演经验,演技不比你差。待会儿你好好观摩观摩,多学一学。” “两三年啊?那不是三四岁就出来拍戏?”肖嘉树瞠目结舌。 “他们出身演艺世家,父亲开了一个儿童剧团,母亲是唱京剧的,自然入行早。” “难怪。”肖嘉树恍然大悟。 接下来要拍摄的是凌父、凌母被仇人虐杀的戏,兄弟俩躲在安全屋里逃过一劫,而凌涛却通过监控器全程目睹了父母的惨死,自此黑化。两位小演员穿着脏衣服,脸上和手臂等处抹了一些血迹,造型看上去很符合剧情,只不知演技如何。 要表现出极致的恐惧和刻骨的仇恨可不容易啊!肖嘉树刚想到这里,罗章维便喊了一声ACTION,两位小演员躲在安全屋的角落里,哥哥抱住瑟瑟发抖的弟弟,满是惊恐的双眼死死盯着监控器。 第三十七章 肖少爷的第一笔投资 监控器上正在播放王副导演事先拍好的凌父、凌母被残杀时的画面,为防吓着两个孩子,像素有些低,音效也不逼真,后期还得靠剪辑师重新剪辑。 但弟弟入戏很快,一下子就抖起来,一边哭泣一边把头埋进哥哥胸膛。哥哥将他的脑袋按了按,然后意识到什么,立即用手堵住他的耳朵,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视线从监控器上移开。 他眼睛睁得极大,说是目眦欲裂也不夸张,漆黑的瞳仁里先是布满恐惧,待父母的尸体被切割成碎块后,这种恐惧又变成了汹涌的仇恨。他紧紧咬住牙根,以免自己哭出来,却由于太过用力,竟咬破牙龈流出一丝鲜血。他的眼眸越来越暗沉,最终变成了两口深潭,把一切光明吞噬。 是弟弟的颤抖将他从魔怔中唤醒,他一只手用力圈住弟弟瘦小的身体,一只手狠狠擦掉嘴角的血迹,扭曲的面容缓缓恢复平静,眸子里却再也没有光。这一幕结束了…… 罗章维嘶嘶吸了几口气,这才举手说道,“OK,这条过了!” 围观的工作人员纷纷鼓掌叫好,肖嘉树已经惊呆了。他原以为这么难的一出戏,又是由两个小孩来演,怎么着也得NG个二三十条吧?却没料这二位一次就过,感情还那么到位,简直是震撼啊! 等小演员手牵着手走下来,他连忙迎上去,笑眯眯地问道,“你俩长得真像啊,是亲兄弟吗?叫什么名字?” “哥哥你好,我叫魏博容,他叫魏博艺。”大点的少年很有礼貌地做着自我介绍。被他牵在手里的小男孩奶声奶气地叫“哥哥”,眼眶和鼻头红红的,身上还满是血,一看就很招人疼。 “哥哥车里有浴室,水是热的,带你们去洗一洗好不好?”肖嘉树决定认真拍戏后便把保姆车换成了房车,里面什么设备都有,随便在哪儿拍戏都跟在家一样方便。 兄弟俩看向保姆阿姨,保姆阿姨又看看肖嘉树的穿着打扮,最终同意了。这么贵的房车,这么贵的行头,应该不会拐带小孩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