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野山附近既适合种植光少蔽荫的药材,又适合种植喜温暖湿润的药材, 得出结论的老专家考察完了地质土壤,见到张国庆后就直接肯定了他想在锦安镇投资药材种植基地的想法。 还要忙着去作农业调研的老专家也不懂那些个弯弯绕绕,直白地说完了他们的专业意见,就把包一挎急着去赶下午途经锦安镇的客车。 镇长连忙开口要安排送行, 却被老专家摆手拒绝了。 “我们又不是老弱病残, 送什么送。”头发花白的老专家健步如飞,带着他的学生们走得干脆利落。 一行人行色匆匆的背影竟显得有些可爱。 张国庆和镇长对视了一眼, 一齐善意地笑了开来。镇长心底对拿下爱国商人张先生的投资一事信心大增,他想得明白, 树砍完了就没了,这药材却是能一种再种的,更能持续增收节支, 带动乡镇经济发展。 张国庆再一次从乡镇政府大院走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上了按着二十年最长租赁期限签好的合同了。 “张叔。”楚建安把轿车停在了乡镇政府大院的门口,探头喊了一声。 “好,好,一定。”张国庆和镇长他们握手道别, 又在镇长他们的热情相送中坐上了轿车, 排场十足的离开了锦安镇。 “张叔,接下来怎么安排?” “先去千吉市和小纪会合,至于这份合同的后续,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才来干。”张国庆看了眼远处山清水秀的西野山, 笑道:“我们可不能坑人。” 闲谈间,张国庆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他们这只小蝴蝶,会导致未来的锦安镇完成了镇升县,县升市的壮举,并一跃成为了种花国著名的药都()之一。 千吉市。 夜幕低垂。才停歇了片刻的细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一张黑色冷脸的纪兴贤跟隔壁客房的军部同志打了声招呼,就走出了招待所,拐进了街旁一家门口挂着‘人民餐厅’招牌的饭店。 饭点刚过,饭店里的人不多,张国庆和楚建安靠窗坐在角落,纪兴贤径直走了过去,动作自然地坐了下来。 仨人简短地交谈了几句,各自心底就有数了。 西玲首长在意的都是些小事。 不论是她的身份证和户口问题,还是西野山的森林砍伐,抑或是传统武术落寞——都是些绕不开西家的小事。 但既然首长们在家宴上跟西玲打了包票,主动说了会替西玲解决这些小事,那这些小事,就必须解决得漂亮。 “……西家以前,据说是底蕴深厚的名门世族,是真是假不好说,现在也查不太清楚了,倒是我们找到的有真功夫的各门各派里对西家人的评价都是毁誉参半。”已经吃过晚饭的纪兴贤捏着筷子,夹了粒花生米扔嘴里。 “怎么说?”楚建安饶有兴致地问道。 “西家人侠义,但行事作风嚣张跋扈,跟我们同行的许家拳的传人许言文老先生现在说起西家人还恨得牙痒痒,说是打从他爷爷那辈起,西家人最爱干的事,就是从南打到北,从西打到东,这世上,就没他们西家不敢招惹人,忒讨嫌。” 张国庆和楚建安一齐笑出了声,敢情西玲嚣张傲慢的作风是家传啊。 “至于陈家,就更是查不出些什么了,大多搜集到的资料都是道听途说,陈家人的作风颇有些亦正亦邪,也一起跟我们同行的峨眉拳的高手孟兰华老夫人和陈老夫人交过手,她说关于陈家的刀,最教人津津乐道的传言,十有□□是真的。” 楚建安忙给纪兴贤添了杯茶水,示意他别卖关子。 “说是抗战那会儿杀小鬼子,陈家人游走四方,撞见陈家人的小鬼子往往枪都还没能掏出来,就被取了项上人头。”纪兴贤比了个数字七的手势:“七步之内,陈家的刀比枪快。” “张叔,我能申请换身伪装跟着老纪去西野山拜访吗?”楚建安心痒得厉害,扭头就向张国庆问道。 张国庆笑眯眯地应道:“不能。” ◇◆◇ 西老夫人拿着西玲买回来的布匹看了看,沉沉地叹了口气,这也是个不靠谱的,除了两样浅绿和浅蓝的纯色面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