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帅,太适合他了。 不只我,整个舞会似乎都安静几秒,但我没注意,视线全黏在他身上,少看一秒都捨不得。 宝温平直直朝我走来,明明笑容跟往常一样,像隻狗狗似的,此时却异常灿烂夺目。他朝我俯身,做出标准的邀请手势。 不好,居然还戴着白手套,看起来特别帅。 人要衣装,保温瓶要精装啊。 我承认自己对制服有特别的偏好,尤其对这种穿得好看的。 寧愿作隻顏狗,也要有个好看的男朋友。 宝温平说:「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跳舞吗?」 要是平常,我早吐槽他,不是你规定我只能和你跳吗?但现在我除了点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宝温平搂住我的腰,我把手搭在他的肩徽上,随着乐队优雅的旋律轻轻旋转,摇摆,两个大男人跳舞,自然有人注目。 但我并不在乎他们想什么,因为关我屁事? 宝温平的脸和我凑得很近,几乎是额头碰额头,眸底的笑意和温柔久久未散,他好像很开心,而我也被感染地笑了起来。 我想我还得承认一件事,我心动了。 或许在更早之前,或许在一开始,但这一刻我清楚明白了这件事。 交响乐还未到高潮处,我却握紧宝温平的手,凑向前,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宝温平剎那顿住,瞪大的眼满是惊讶,又瞬间笑顏逐开,舞都不跳了,拢着我腰部的手驀地收紧,然后低头狠狠吻住我。 我没抗拒。 这个深吻少说有两分鐘,搅得我舌头都麻了。 宝温平挪开,好看的脸因为缺氧而微微泛红,看起来特别英俊可爱。他满足地轻叹口气,凝视着我的双眼,漆黑的瞳孔有着水光,像是晶亮的玻璃珠。 我正想说话,宝温平忽然把我腾空抱起来,我吓了跳,双腿盘住他的腰,宝温平仰着脸,满脸笑意地闭上眼,要我吻他。 还没亲够啊?我拿他没办法,捧住他的脸,深深地吻下去。 好吧,其实我自己也有点急,换气时喘个不停,我们俩看对方焦急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宝温平嗓音微哑地说:「我还是希望你爱的不是人类的我,而是保温瓶的我。我是一个保温瓶,一点也不喜欢变成人形,但我更想和你说话,更想碰你,进入你,所以我才成为人类。」 他捧住我的脸,鼻尖蹭鼻尖,低声说:「其实我很想证明给你看,但这不容易,我变回去一次,得耗费一百天才能再化为人形。」 他说得认真,我心脏狂跳几乎听不见,只能傻傻地看着他的脸,彷彿这一切天大的笑话都是真的。 宝温平看我被他迷得晕头转向,也许觉得现在不管说什么我都会点头,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其实,我要对你坦白,一直不想变给你看的最大原因,是怕你不能接受我是一个保温瓶。现在,你能接受我的原形了吗?」 我想,他猜对了,现在不管他说什么,我都会点头。 我带他回到我的租屋,三房一厅两卫浴,他想在哪里我都可以。 我难掩猥琐地想,该不会保温瓶其实是指大小什么的吧…… 宝温平选择了主卧室,是个纯情的好选择,相当适合我们的第一次。他说要进房间准备,还再三强调:「你绝对不能偷看。」 我一边敷衍他,「好啦、好啦。」一边神游太虚地想:他是想准备啥?该不会是灌肠吧?我可是纯零啊…… 宝温平深黑的眼眸盯着我说:「我一旦变了,没一百天回不来,你不可以丢下我,要随时带着我!」像一隻摆着尾巴威吓的小狗。 我还在想:是不是演完这齣就能上床了?一边说:「我知道、我知道。」现在精虫充脑,感觉自己特别像是敷衍女友的男朋友。 宝温平红了眼眶,「我是说真的,你以前就丢下我好久,我一直在等你。」 「……好。」 看我表情比较严肃了,宝温平才关上门,好一会里头都没有任何动静。 宝温平没开门,我就站在门口傻等,连手机都不知道要滑,下半身蠢蠢欲动,看起来特别蠢。 等了半小时,我才回过神来。 所以我什么时候能进去啊?刚才怎么没讲! 我敲门,「宝温平?温平?我可以进去了吗?」 敲了老半天,没人回应。 我想说:这是玩什么情趣啊? 推开门的那瞬间,我才明白这是他妈天大的恶作剧。 我床上躺的不是秀色可餐的裸男,而是一个蓝色的保温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