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夏嘴角嘲讽一扯,他在说笑话吧?只要煮东西吃?别到时候吃成其他东西。 再说,单身女.人去单身男人家算怎么回事?不是情侣也不是去乱来,她早已没有任何理由到他家去。 她迟迟没回应,只盯着前方专注开车。 祁瑾瑜病着,大脑有些混乱,似乎解放了什么一般,对她死缠烂打起来。 “要是你不愿意去我那,那今晚我帮你一起搬家?” 由夏的确想要个搬家帮手,上次那个搬家经历弄得她筋疲力竭。 但她再怎样,也不会让一个病人帮她。 祁瑾瑜看着她专注开车的侧脸,又道:“由夏,你家在哪?我去找你。” 由夏嘴角抽抽,猛地想起,糟糕,她的地址当初在填写资料的时候,很诚实地写了真的。 现在不告诉他,以后不会自己去看过档案后来找她吧? 不管可能不可能,她的地址都瞒不下去。 由夏内心踌躇不决,咬咬牙主动报了地址给他。 大不了不开门,或者不让他进门就是。 祁瑾瑜眯眯眼:“你会让我进门吗?” 嘁,由夏懊恼的想,一个病人敏锐度还挺高,她一路沉默到底,偏不回答。 祁瑾瑜大概也看出她打算,也许是真的高烧太厉害,这会闭上眼真的在休息。 到了豪庭名苑,由夏拿出他事先给她的门卡进入地下停车场。 停好车才叫醒他。 睡了一觉他精神状态好了许多,黑瞳清明,看不出他还在发热。 他拿出手机看时间,一边下车一边说:“我们去外面等。这次的客户是职业是小说家,对房子的要求是清净、朝阳、环境清洁舒适,豪庭名苑基本达到了她的要求,但她丈夫是个普通的公务员,认为豪庭名苑太贵,想在普通小区挑个合适的。” 由夏认真的听完,恍然道:“夫妻意见不和,那销售这边不是很难做。” 祁瑾瑜走着走着靠近她,手臂近乎贴在她的手臂,她感觉他体表温度很高,心想他出来前难道吃没吃药? 由夏下意识扶住他:“我帮你去买退烧药吧。” 祁瑾瑜面色如常,但近看却看得出他眉头微皱,似乎在忍耐。 估计是勉强自己来公司的。 他侧眸看她笑了笑:“不怕我是装的?” “......就算是也无所谓,”由夏淡淡道,“总不能放着病人不管。祁先生,如果你一开始待我就像普通员工,也许我的态度也会不一样。” 祁瑾瑜垂眸没说话。 乘电梯离开地下车库,穿过销售大厅,从正门出去。 大厅的空调很冷,由夏扶着他加快脚步。 但一到外面太阳照落,炽热难当,热度好像浮在身上似得。 这突兀的一热一冷,好像让祁瑾瑜更难受了。 “祁先生,这附近哪有药店?”由夏问他。 祁瑾瑜看了眼时间,还早,抬手指了指某个方向。 到药店询问退烧药,医师比较谨慎,不随便开药,把了脉说要看看祁瑾瑜体温再开药。 用体温枪试后,都39度了,医师摇摇头说他硬撑着去工作不合适,非要去的话,建议打个吊瓶。 恰好祁瑾瑜手机响了,客户发来信息说有事耽误了。要晚点到。 祁瑾瑜心猜大概是和丈夫又起了争执,便同意在药店打个吊瓶。 医师开好单子递给由夏让她去那药和吊水。 祁瑾瑜还坐在木凳上垂着头,精神萎靡。 她拿好药付完账,看见医师把祁瑾瑜扶进药店里间,里面有几张雪白的空床。 她走过去把托盘里的吊水和打针工具递给医师。 刺鼻的消毒水味儿。 由夏坐到祁瑾瑜旁边一张床上,静静的看着医师为祁瑾瑜打针。 土黄的酒精抹上他白皙青筋凸起的手背,医师熟练地挂上吊水,将滴着液体的针扎进他青色的血管。 祁瑾瑜皱了一下眉,有点不适,睁开眼时,望向旁边的由夏。 由夏觉得他真神奇了,明明大清早在公司时还神采奕奕,现在......临近中午却一副十足的弱态。 果然是,病来如山倒啊。 哪怕外表再强的男人也逃不过病痛。 由夏暗戳戳地想,他活该。 医师打完针说大概半个小时就能滴完,到时候见他拔针就好。 由夏点头说好。 医师一走,空旷充满消毒水味儿的病房就只剩他俩。 门敞开着,能看到外面的药店。 祁瑾瑜恍惚地朝她伸手,声线微弱:“由夏,过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