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默橙瞪着他。 对峙几秒后,林薄深压抑着那满腔怒意,放开她的手腕子,转身,大步出了卧室。 他坐在沙发上,冷静。 林薄深抬手捏着眉骨,从茶几的抽屉里,摸出烟盒和一只打火机。 咔嚓。 点燃,静静抽着。 抽了会烟,胸腔快要爆发的情绪,渐渐平复下去。 傅默橙从卧室里出来,看也不看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大摇大摆往玄关处走。 林薄深将手里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抬眸望着她,蹙眉:“去哪?” 像是家长管不听话的小孩。 傅默橙头也不回,“我回家。” 林薄深起身,迈着长腿大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腕子,将她从玄关处拉回来,压在了墙壁上。 禁锢在他怀里。 男人低头看着她:“这里就是你家。” “不是。” 林薄深很烦,但看着她的脸,又舍不得对她发脾气,道:“开赛车,是你的主意,还是姓顾的主意?” “我的。”的确是她提议的,她想开。 林薄深眉头蹙的更深了,烦的不行,“开赛车究竟哪点吸引你?” “刺激。” “刺激的事情有很多。” 傅默橙道:“可我就爱开赛车。” 林薄深咬了咬牙,说行。 安山那块地反正已经买下来了,喜欢开赛车是吧,让她开个够。 他会让人把安山赛道全部装上栅栏和围墙。 她想开多少次,就开多少次,随她开。 傅默橙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林薄深微微放开她,手没松开,她刚走,就被他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了。 他一边抱着她,一边低头看着她被勒红的左手腕。 是他刚刚太过暴戾捏红的。 指腹,温存的摩挲着。 她纤细如白玉的左手腕内侧,有一道浅浅的割痕。 林薄深眼神一痛。 这道浅浅的痕迹,是四年前割腕自杀留下的吧。 割的到底有多深,四年了,都没完全褪下痕迹。 该死的是,他之前竟然没察觉到。 林薄深看着她漠然的小脸,说:“以后想开赛车可以,但我必须在场,像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傅默橙有些不耐,推开他,要走。 林薄深又将她拉回来。 傅默橙被弄得也没了脾气,“林薄深,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林薄深从后抱住她,俯身,压下来,修长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扭过她的脖子,亲了一下她的嘴唇,而后,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有抹淡淡的烟草味,他抽烟了。 男人目光深沉的看着她,道:“以后不准让别的男人亲你。” “亲了又怎样,你是我的谁?” 林薄深不满她这无所谓的口气,蹙眉,板着一张冷峻的脸,“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我可以废了那个亲你的男人。” “……” 霸道,无耻。 林薄深当年去美国学的是经商吗,是去学习怎么威胁人的吧! “你威胁不到我,你想动顾家的人,也没那么容易。” 林薄深并不反驳:“嗯,的确不容易,但这不妨碍我想动他。” “……” 林薄深警告她:“默宝,仅此一次,我没有多余的耐心。” “……” 傅默橙伸出葱白的小手,推开他的胸膛,“抽了烟就该有不亲别人的自觉,呛死人了。” 林薄深微怔,眼底的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