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地方小心击了个掌。 他们来到一个稍微僻静空旷的地方,魏出云祭出云舟,一行人向着驿馆归去。 萧满与莫钧天换上女装,请诗棠为他们重新梳头。 驿馆内灯火通明,几乎所有房间都点上了灯。萧满他们走后,陆陆续续有来自其他地方的表演团入住,直至此时,院子里还停放着数件行李,不少人进出忙碌。 都不是独住一屋,屋中人天南海北说着事情,声音混在一起,显得分外嘈杂,唯独西厢尽头那间屋子黑着,安安静静。 萧满弹指点灯,诗棠把她的屏风收起,屋中终于不那么拥挤了。 靠墙的那张桌上放着一个食盒,那是驿馆送来的饭食,暮时他们走得匆忙,忘记了去说不必送饭。 但不妨碍曲寒星打开盒盖看里面的菜色,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还挺丰盛。 之前莫钧天提上来的那壶茶早已冷透,萧满将之换掉,煮上一壶新的,问:“你们在驿馆寻了差事,晚上便也宿在这里了?” 曲寒星拿起筷子,打算试试这些菜的味道,听见萧满的话后停下动作,抬手比了个方位,道:“对,我和魏哥住钱三他们隔壁——就在后面的院子,你们这边有事就能听到。” 接着又说:“那屋子比你们这间稍大些,更亮堂,若是在这里住得不舒服,可以……” 他话未完,倏见魏出云伸出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示意众人噤声。 “隔壁的人似乎不对劲。”魏出云低声道。 短短几句话间,他听见隔壁的门开了好几次,不停有人进进出出,间或夹杂低吟和喘气。 萧满亦察觉出异样,放轻脚步,走到门口,将门扉拉开一线。 外面的响动立刻从门缝里挤进来,是“咚咚咚咚”重且匆忙的脚步声,还有压得极低的“哎哟哎哟”呼痛声。 再将神识往外一扫,有此异状的唯有袖舞回的姑娘。 “她们去的都是恭房!”曲寒星惊讶低呼。 “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莫钧天想起先前在酒楼吃饭时,曾说过希望袖舞回的人通通水土不服的话。 “这事蹊跷,出去一问。”萧满沉声说着,把门完全打开,快步出去。 秦姐在自己屋中,一颗心分成两半,一半盛着愤怒,另一满装满担忧,凉茶灌了两三壶到肚中,仍是冷静不下来,不停踱着步,时不时停下,往某个方向瞪一眼,指尖几乎要在手帕上抠出洞。 “发生了什么?”萧满走进来,开门见山。 跟在他身后的莫钧天问:“那些姑娘是水土不服吗?” “水土不服?”听见这四字,秦姐冷冷一笑,继而咬牙切齿道:“云台镇与神京拢共隔着半日的路程,怎会水土不服!” “那是为何?”萧满不甚明显地蹙了蹙眉。 秦姐恨恨道:“着了某些人的道罢了!” “饭菜里有人下毒?”萧满心中有了个猜想。 她“哼”了声,算是表态,走到萧满与莫钧天面前,仔仔细细打量二人,问:“你们可无事?” “我们才回来,不曾用过这里的饭菜。”萧满道。 “诗儿呢?” “她也是。” “那就好,那就好。”秦姐脸上的愁容总算少了些,旋即想到什么,再度沉下脸色,严肃道:“从明日起,所有饭菜我亲自做、亲自送,切不可随便吃外人给的东西!” 萧满与莫钧天自然点头。 “还有,此事不可声张,若是被上头知道,指不定要把我们从祭典表演中摘出去!”秦姐又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