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材料,可告知与我,我让家中立刻安排送来。”魏出云正色起来。 “好。”萧满点头。 两人不再说话。在院子里散了圈步,萧满脑中浮现出某个念头,侧目问魏出云:“你是否意向雪意峰?” 魏出云表情变了变,最后答出一句:“尚在考虑。” “雪意峰……算是个好去处。”萧满斟酌片刻,对魏出云道,“规矩不多,也清静。” 一整个下午,众人都在等待周前辈消息中度过。晏无书仍坐在飞剑上,等待那把锤子在提升品阶的同时自行修复。 夜幕就那般轻飘飘落下,悄然而迅速。 离祭典仅有一日,神京城中的百姓已迫不及待,各式的支摊在街上摆开,各样的把戏在街头戏耍,灯盏悬挂如海,欢声笑语不绝。 这些声音传入驿馆众人的耳中,无一不提心吊胆,生怕某个瞬间,那藏在不知何方的儋耳肚腹内塞够了声响,便炸裂开来,将整个神京城化作废墟。 没人想去数还剩多少个时辰,可又不得不数,每一弹指每一刹那都弥足珍贵。 曲寒星独自一人喝光一壶茶,焦头烂额:“周前辈是不是也没探到啊?” “不至于吧,我孤山的师长,可不必城里的官老爷靠谱?”钱三说道。 诗棠大叹一声,背靠上椅背,手臂往两边一挂,被这事磨得没了深闺小姐的仪态:“清隗教那伙人,就跟打了地洞钻到了底下似的。” 话音刚落,一名道者自夜色步入屋中,灯火照亮他微白的胡须,面上有一丝嘲弄的笑:“正如你们所言,清隗教把儋耳藏到了地下,狡兔三窟,叫我好一番找寻。” 旋即把拎鸡似的拎在手里的人丢到地上,“将你知晓的都说出来,否则,我就对你使搜魂术了。” 这便是当日在驿馆外监视众人之人。搜魂术何其可怖,被搜之人往往会损伤神魂,变得神智不清,他翻身跪地,哭丧着脸大声求饶:“饶命、饶命,各位大侠饶命!小的只是个喽啰啊!” “归元境的喽啰。”曲寒星嗤笑一声。 周姓道者不与他多言,抬手捏诀,往他身上施下一道法术。 并非搜魂术,却也不简单,一声痛叫立时响起,被抓来的人疼得跪立不稳,蜷缩在地不住打滚: “我说我说我说!” 连声音都跟着嘶哑几分,眼底泛红:“我们一早便知你们能从河水中查出异常,上游的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地方,在名花倾国底下!” “名花倾国?” 听见这话,众人俱是一惊。 周道者问众人:“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萧满走到这人身前,语气微沉:“儋耳到底能装多少声音?” “这个……我一个归元境的小人物,如何能知晓这些事?”这人作揖告饶。 周姓道者捏诀的指法瞬变,下一刻,他开始惊叫: “我说!我说!但这只是我听来的!不保真!当祭典进行到最后一场,有人登上名花倾国表演,那时候,人群必然会爆发出欢呼,当收集到那时,儋耳就会炸开了!” “名花倾国底下,守着你们的人?”萧满又问。 “这是自然。” “人数多少,境界如何?” “我不知道……这个我真不知道!”他不住摇头。 周姓道者指法再变,可纵使再痛,叫声再凄厉,仍是这般说辞。 “行吧,他没用了。”周道者淡漠地瞥了他一眼,道。 孤山师长向来不忌讳在小辈面前使出杀招,抓出长剑、向下一划,人头落地,接着剑身一振,抖落血珠,又道:“一会儿叫人来处理。” “是。”几个低阶弟子执礼,“多谢周前辈。” 诗棠缩在角落里,拿手捂着眼睛,不敢看地上的血腥,声音微颤:“既、既然如此……要赶在有人上到名花倾国前,把儋耳处理掉。” “也就是祭典最后一个表演之前。”曲寒星道,转而抱头抓狂:“啊啊啊啊啊要如何处理!” 萧满还没有告知众人昨日的发现。他担心晏无书的方法失败,让众人空欢喜一场,不若等那锤子被修复成功再说。 晏无书便在此刻进来,瞥了眼那具身首分离的尸体,对周道者道:“辛苦老周。” 周姓道者认真行礼:“不敢当。” “修好了?”萧满起身看向晏无书。 “差不多了。”晏无书把锤子取出来。与初见时的破烂模样不同,它变得光洁如新,不见半点杂痕,嵌着的灵石散发出幽静光芒,很是美丽。 萧满告诉曲寒星几人:“用这个,应当可以毁掉儋耳。” “真的吗?”曲寒星来了精神,凑过去问:“要怎么用?” 晏无书稍加思索:“直接捶过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