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匹夫突然就死了……” “母后,您可一定要帮帮儿子啊,儿子可是您亲儿子,您不能只顾着四弟不顾儿子啊。” 眼看男子越说越不像话,后头甚至还拉扯到幼子,女子本已平息不少的怒火瞬时高涨,手掌拍打桌面,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你还有脸提你四弟,你要是有你四弟一半懂事,本宫何至于这般头痛!” 眼见女子动怒,平王脖子一缩,不敢吭声了,老实得不行,只脸上还能瞧出委屈和憋屈的神色。 发泄完,女子扭头看他这样,心头触动,不自觉就长叹一口气,身子后靠到椅背上,嗓音萎靡。 “你放心,今晚那个傻子就会被送到齐王府了。” 眼前顿时一亮,平王扭头看向女子,“母后,您是说?” 女子闭上眼,脸上是风雨过后的高深莫测与漫不经心,“你记住,与那个傻子有婚约的是齐王,现下一年孝已过,合该完成她和齐王的亲事了。” 平王眼里顿时光芒大放,脸庞隐隐浮现激动的酡红,“儿子明白,儿子明白。” 突然,想到什么,迟疑了下,“齐王能心甘情愿接受?还有父皇那里,他一向看重齐王……”说到这里,嗓音里又是一览无余的嫉妒与不甘心。 女子睁开眼,半压的眼帘下精光内敛,“本宫自然留有后招,齐王不接受也得接受。” “至于你父皇,呵,”她突然极快地讽笑一声,伸出五指,光照下手指纤细白皙,圆润饱满的指甲上染着明艳的凤仙花红,盯着这美好的物什,声音变得懒漫,“你父皇那里,你不用担心,母后自有办法应对。” “那就好,那就好,嘿嘿,”平王笑两声,望向女子,脸上满是谄媚,“还是母后对儿子最好。” 女子瞥他一眼,冷淡着不吭声。 话音告一段落,一个宫女端着茶盏和果盘姗姗来迟,走到平王身边,小心翼翼地将茶盏和果盘放下,刚要收回手,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掌,攥住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宫女没被吓到,反倒欲语还休地嗔他一眼,手掌的主人正是平王,正色/眯眯地盯着她看,那露骨的眼神恨不得将她身上的衣服全给剥了。 “咳咳。”上头突然响起剧烈的咳嗽声。 宫女吓了一跳,忙收回手,端起盘子,低下脑袋脚步匆匆地退下了。 平王痴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等她绕过屏风,再也看不到了,才依依不舍地回过神,哀怨地瞅了女子一眼。 女子凤眸凛冽,威严地瞪着他,“你给本宫收好你的小心思,这段日子老实点,别忘了,你也到该娶妻的年纪了,若是成亲前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你看还有哪家贵女愿意嫁你!” 平王撇嘴,不过到底不敢再做出什么不合规矩的举动,老老实实待了会就迫不及待告辞了。 平王走后,女子眼帘微阖,沉默了会,将嬷嬷叫过来。 “那个丫头叫什么?” 嬷嬷是女子的心腹嬷嬷,一直在屋里伺候着,自然瞧清楚了刚才平王和宫女间的小动作,也早就料到女子会有这么一问。 “回娘娘,那是茶水间伺候的小宫女,名叫兰燕。” “兰燕?呵,好名字啊,留在本宫这里真是屈就她了,去,给武凌侯府送去,就说是本宫一并送给齐王的,可要让齐王好生笑纳。” ———— 依旧挂着白幡的武凌侯府角门悄悄开了半扇,驶出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朝齐王府驶去。 两刻钟后,马车停在了齐王府侧门口,赶车的人不知拿出什么交予护院看了一眼,侧门便被打开了。 马车在垂花门前停下,随后,从马车里下来两个女子。 前头少女着一身浅绿色衣衫,分梳垂鬟分肖髻,头发乖乖巧巧地垂落在侧,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