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半被银白色的衣衫掩住,斜长的衣襟下,暗影流动,令人不由自主心生遐想。 眼帘微垂,长长的睫毛翩跹颤动,“不需要用胭脂,爷可以用另一个更方便有效的法子。” 载向慕顿了顿,回头看他。 齐王嘴角似笑非笑,半掩在睫毛下的眼神紧紧锁定她,然后,伸出手,自身后穿过,探到她前面,两指攒拢,稍稍一用力…… 碾磨…… 载向慕立时瞪大了眼。 一盏茶功夫(也许,十分之一?)过后,他慢条斯理收回手指,坐起身,低下眼,不徐不疾将身上的寝衣拉回来,拢好。 而观他跟前,平躺在身下的,载向慕衣衫凌乱,两眼出神,气息不稳,面庞酡红,额角微微泛着汗渍…… 好一番事后模样。 好半晌,载向慕缓缓吐出一口气,盘腿坐起来,第一反应就是瞧自己上半身,再次扒开衣襟,朝那地方望去,看到那处红肿得跟两串红桃子似的模样,她双眼立时亮起,果然变红了呀。 不过,有点疼,还有点,奇奇怪怪的感觉。 载向慕歪头想了会,慢慢合上了衣襟。 ———— 两日过后,终于赶到一个天朗气清,秋风凉爽的好日子。 北风起,挂枝飞。 福舒盈的邀请帖如期而至。 载向慕带着陶嬷嬷,应微应菲和一些护身侍卫往平谷赶去。 平谷又叫纸鸢谷,盖因那里位于京郊,开阔无际,平坦无障碍物,又位于高处,常年聚风,在那里放纸鸢,纸鸢能依势而起,拔地高飞,因此,那里常年是京城贵胄放纸鸢的好去处。 此时,纸鸢谷迎来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前面一人着亮橘色衣衫,端正束于身前的手指纤细柔长,涂着明红色的指甲看起来矜持又尊贵,再往上看,一张姣好明媚的脸庞,下巴微微抬起,面上挂着高傲娇蛮的神色。 而她身后那名少女,一身偏暗色的枯黄色裙衫,脑袋微微低垂,整个身形由里到外都透露出恭谨柔顺的模样。 前面那名少女站在平谷边缘,举目眺望,四下扫视了一遍,横眉竖起,不耐烦地回头瞥她,“不是说平王殿下今日会来平谷放风筝?人呢?” 后头少女身子惶恐无依地颤了颤,急切回答:“我,我是听嘉乐郡主身旁的丫鬟说的,我,我也不知道。” “哼,”前头少女十分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鄙夷道,“定是嘉乐郡主逗你这个傻子玩呢。” 说着,咬牙切齿,这何尝不是在逗弄她这个傻子。 她心下烦躁,举目四望,望见平谷边上一处亭子里,围聚在一声故意高声谈笑的酸儒秀才,更是从鼻子里嗤出一声气,鄙夷道:“穷腐秀才!” 打量她不知道,那帮穷秀才每到放纸鸢的好季节便时常往这边赶所为何事,不过是做着癞□□想吃天鹅肉的美梦罢了,切,也不端盆水照照自己,真以为长了一双眼睛一个鼻子就把自己当人看了?即便真能高中进士,但在真正的勋贵跟前,恐怕连给人提鞋都不配,更何况,长期流连在此的能是什么德才兼备的好玩意? 呸,她暗暗唾弃一声,今日见到这帮畜生,真是污了她的眼。 她转身欲走。 就在这个时候,她身形一定,眼睛望着一个角落,亮光渐渐升起,顿了会,她脸上浮起一个甜美的笑容,缓步走过去。 “福姑娘。” 福舒盈愣了下,寻声望过去,见到来人,再次愣了下,嘴角的笑意淡淡的。 “载,大小姐。” 来人正是武凌侯府的载思蓉和载思芸。 载思蓉走到她跟前,热情地跟她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