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那个……” “姑娘,嬷嬷。”应菲蹦蹦跳跳走进来,“福姑娘和程姑娘来了。” 陶嬷嬷精神一振,急忙站起身,快速顺着话题开口:“快,将福姑娘和程姑娘请进来。” 福舒盈和程素娥走进来时,载向慕已经被应微和应菲伺候着净了面,梳了妆,且重新拾掇好了心情。 见到福舒盈,她立即眼睛弯弯,唇角上扬,奉送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福舒盈看见她这开怀的样子也不由弯起唇,一切不开心都抛之脑后了。 “向慕!”她颠颠跑过去,抓住了载向慕纤手。 载向慕回握住她,唇角再次上扬几分。 程素娥慢吞吞跟过来,见她们这副依依惜别的模样,微扯嘴角,勉强一笑:“姐姐什么时候跟载姑娘这般熟悉了?” 福舒盈理所当然道:“早就熟悉啦,而且我跟向慕十分谈得来,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姐妹。” 程素娥慢吞吞一笑:“你跟载姑娘谈得来……” 那“谈得来”三个字,音调十分古怪。 福舒盈这才记起来,载向慕不会说话,可能是平常她一个人自言自语惯了,也不觉得向慕不会说话有什么,且向慕单纯又美好,单跟她在一块儿她就觉得舒服,更不会在意她不会说话这事。 只是,程素娥这语气……她感觉有些不快,拧起眉,不满意地瞪了她一眼。 同时用微妙眼神瞥她的还有陶嬷嬷和应微,尤其是陶嬷嬷,眼神犀利又锋锐,看得她眼皮一跳。 不由笑了笑:“载姑娘单纯善良,我跟她在一块儿,也觉得十分处得来。” 陶嬷嬷这才把眼神收回去,只应微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瞥了她好几眼。 福舒盈别过眼,不搭理她,继续跟载向慕说话。 程素娥垂下眼,眼帘半遮,叫人看不清她内里的情绪。 福舒盈东拉西扯,说了好多没用的废话,最后,盯着载向慕懵懂单纯的脸庞,犹豫了又犹豫,踌躇后又踌躇,终于,抿紧唇,准备开口。 “那个,向慕,我跟你说说这次赏花宴的事。” 应微和应菲立马收住思绪,聚精会神。 “那个,这次赏花宴,皇后娘娘最后选出两位夺魁的人选,一为嘉乐公主,二是,王家的一位嫡系小娘子。” 载向慕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福舒盈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缓缓科普,“王家乃诗书世家,光太傅就出过不下三位,这些年当家太爷又在翰林院供职,可谓学生满天下的德高望重,极其文雅之辈,至于那位王家小娘子,又是王家嫡系中的嫡系,自小便有蕙质兰心,出口成章之才,最闻名的便是她那一手习得祖父的行书,曾被砚台先生赞扬‘清而不浊,华美自然’。” 一口气说下来,福舒盈喘了口气,端起手边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 润润嗓子后,她自眼角不动声色地瞅向载向慕。 载向慕面上没瞧出什么,仍旧是一派单纯懵懂的模样,甚至还百无聊赖地玩起手上的指甲,倒是她旁边的应微和应菲,面色沉重,垂下眼,神色若有所思。 福舒盈放下茶盏,“至于那位嘉乐公主,不用我多言,向慕你还记得她吧?她是和慧长公主的嫡长女,和慧长公主向来为皇上所看重,连带着嘉乐郡主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连一般公主都比不上。” 终于玩够了指甲,载向慕束起手,端庄工整地置于膝盖上,挺起胸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福舒盈咳嗽一声,“那个,你没有什么想法么?” 载向慕转过眼,眼神茫然。 福舒盈内心着急,赏花宴过后,她巴巴地赶过来就是想把最新消息告诉她,好让她提前做个准备,跟齐王爷撒娇也罢,讲理也罢,甚至煽动舆论也罢,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