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的天鹅枕,棉绒被,其余痰盂碗筷茶盏等等,统统带上。 哦对了,还有袅袅,这个可千万不能落下。 而福舒盈张大嘴巴,惊讶了一会儿,回过神后,陡然惊喜叫出声,“慕慕,你会说话了!” 载向慕抿着唇,羞涩一笑,对呀,她会说话了。 “哇!好棒!好棒好棒!”福舒盈惊喜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搂住载向慕又是跳又是笑,纯净明媚的脸上满是天真的,为她开心的笑颜。 康王本来顺着声音望过去,正为皇嫂为说话之事惊讶,不期然望见福家姑娘明亮干净的笑容,只觉,“咻”一下,一颗心好似被石子儿击中,轻轻颤了颤。 他愣了愣,面皮渐渐染红。 …… 齐王这里平平淡淡,和和睦睦,那头,平王被押解回府,平王府立即闹开了。 平王闹,嘉乐郡主也闹。 平王闹得不甘心,嘉乐郡主更觉委屈倒霉,有谁像她一样,刚进夫家门没两天,夫家就被皇上囚禁了,如无意外,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堂堂皇帝亲子,跟个废人有什么两样。 更关键的是,这事完完全全是平王自己造孽,再由他辜负的载思蓉父女推波助澜,她是彻彻底底被连累那个。 反正回府后,她便张罗着收拾好嫁妆和行礼,要搬回娘家,要和平王和离。 平王又急又怒,指着她鼻子骂:“你滚,给本王滚!有本事你永远不要回来,奢求日后没有求到本王的一天。” 呵,嘉乐郡主抱胸冷笑,平王这是还没睡醒呢?还想着做他的春秋大梦呢? 依照当今对他的厌恶程度,没有直接贬为平民已经是法外开恩,念在他是他亲子的份上了,日后会再想起他,重用他的可能性,无异于六月飞雪,冬日春花开,他要想回到当初的位置,除非——造反。 可是他不瞧瞧,他有那个魄力和脑子吗? 废物!嘉乐郡主懒得跟他多废话,直接带着浩浩荡荡的陪嫁回娘家了。 四月初一大清早,齐王带着载向慕上路。 陪行人员有载从梨,明清,应微应菲,两个负责清扫院子的杂役仆从,两个负责煮饭的厨子,还有齐王府的侍卫和皇上派过来的侍卫。 除了前几个人,后面所有侍卫都不会近身陪在主子身边,他们更多是守护在主子院子外面,以及主子出行时起保护监督作用。 可谓是简陋到不能再简陋。 陶嬷嬷和管家忍不住红了眼眶,自王爷出生后,什么时候不是好几十人伺候,如今去皇觉寺那个清苦的地方,却只能带上这零星几个人,还有姑娘,姑娘家本就娇软金贵,自姑娘到了王府,是拿燕窝和四季稀罕水果当零食吃的,这猛一下去了寺庙,也不知姑娘能不能适应。 齐王今日穿一身白色素袍宽袖长衣,身姿怡然,俊雅修竹,一阵微风拂过,宽大的长袖和衣摆轻轻摇曳,腰间挂着的玉涤微微荡漾。 他眉目隽然,神色懒漫,抬起手,对依依不舍的众人道:“回去吧,本王走了。” 说罢,他拉起掉着金豆豆的载向慕转身上了马车。 哨声悠扬,马儿长蹄一蹬,拉着马车嘚儿嘚儿远去,马车渐行渐远,唯留下一连串余音绕梁的车轱辘声。 齐王府周围有不少勋贵,勋贵们关注着齐王的动静,见他没有一丝不舍和怨愤,一时间不知心里是什么感觉,过了很久,空气中传来一声接一声的叹息。 马车和一连串的侍卫护卫出了齐王府,驶过勋贵圈,最终沿着出城的大街朝城门外驶去。 路上恰巧和一列低调的人马不期而遇。 齐王府的人没有注意这列低调的人马,低调人马也不敢跟齐王府叫板,立即停下步伐,等在路旁,让齐王府的人先过。 马车内的人察觉马车停了,好奇掀开帘子往外看,视线恰好对上齐王府马车上的标志。 车内人:…… 坐在车内的正是嘉乐郡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