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则是坐在后座的路梨。 大夫跟迟忱宴说了路梨的情况,没有什么大问题,其他地方都没什么事,就是受到撞击时脑袋在前座靠背上磕了一下,额头上缝了一针,不过这也只是皮外伤,额头上的针是用美容线缝的,不用拆线可以自己吸收,以后也不会留疤,等病人醒了之后好好养两天就可以了。 迟忱宴点了点头,然后见到了车祸后一点事没有,现在已经开始下地走路的千永。 自己屁事没有,太太却还在病房里昏迷着,千永表情十分歉疚。 迟忱宴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让千永好好休息,然后把事故后续的追责调查都交给了跟过来的周秘书。 有媒体想要报道此次货车撞豪车的事故,因为车祸并不稀奇,但是有豪车参与的车祸就稀奇了,公众对宾利车上的人身份十分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迟忱宴于是让秘书先去拒绝那些媒体记者,然后做好保密工作,迟家和路家都不想上新闻。 处理完一切,迟忱宴才坐在路梨病房外的沙发上,亲自给路梨的父亲路恒荣打电话汇报情况。 秘书已经替他给在s市的迟家人打了电话,至于给路家人的电话,迟忱宴得自己打。 路梨父母知道女儿车祸后急得想直接调私人飞机飞过来,迟忱宴跟两人详细汇报了路梨的情况,一而再再而三的确定路梨除了额头缝一针并无大碍,生命体征良好,路恒荣这才放弃要飞过来的打算,挂电话时,提醒迟忱宴好好照顾路梨,等她醒了后给他们打个电话报平安。 至于你们离婚的事,等路梨好了之后再说吧。 迟忱宴答应下来。 跟路恒荣的通话结束,迟忱宴终于放下手机,出了口气。 然后想起今天早上上班时,律师给他递上来的离婚协议初稿,让他过目。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审阅的,两人的婚前协议签的不能再明白,如果要想离婚,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护士出来告诉他路小姐已经醒了,吵着要见您。 迟忱宴点了点头,只是在听到后一句话时,又略微有些疑惑。 路梨醒了,然后吵着……要见他? 迟忱宴站起身,走到路梨病房门口。 他敲门的手指顿了一下,突然觉得颇为感慨。 这场车祸,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夫妻一体的责任感,只是这个夫妻一体,马上就要分崩离析。 迟忱宴沉下心,敲了敲门,然后旋开门锁,打开门。 他看到路梨已经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她穿一身病号服,病号服偏大,衬得她身体愈发单薄,她额头上缝针的位置垫了块纱布,整个头都被网兜包着,正坐在床上,四处找着什么。 迟忱宴开口:“路梨。” 然后正四处扭头找东西的路梨就停了下来。 她抬起头,循着声音看去,看到病房门口,从公司赶过来,还是一身正装的迟忱宴。 两人四目相对。 迟忱宴发现路梨眼眶突然红了。 接着不光眼眶红了,鼻头也红了,小巧的鼻翼翕动着,这是要哭的前奏。 迟忱宴顿时觉得震惊,然后又有些棘手。 路梨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什么情绪,更别说哭。 他连她哭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