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里比元晨殿略冷一点,柳安安看了眼披风和斗篷,都是新做的,哪个更好看呢? 虽然是在殿内,但是斗篷穿在身上更好看些。而且,新做的呢,还没有给暴君看过。 她选择捡起脱下来的藕色斗篷重新穿上,跟在侍人身后去。 正巧,遇见了退出来的姚侍郎。 柳安安戴着兜帽,好奇地抬眸扫去。 姚侍郎一脸菜色,不知道在正殿里受到了怎么样的折磨,绷着脸退出后,扫了眼柳安安。 他第一眼,只看见了那藕色斗篷的兜帽下,藏着的半张小脸。 柳安安手捏着兜帽的边沿歪了歪头,见姚侍郎看过来,想了想,屈膝远远对他行了礼。 姚侍郎却站在那儿不动了。 他眼睁睁看着斗篷下摆飘摇,披着斗篷的少女快步入了勤政殿,满脸错愕。 “姚侍郎?姚侍郎?”侍人催促着。 姚侍郎恍若初醒。 “那位……那位可是柳美人?” 侍人笑道:“除了柳美人,还有谁能随意进出勤政殿的?” 姚侍郎疑惑地摇了摇头。 “好像……不,不像……” “姚侍郎可是见到了什么,怎么一脸奇怪?”侍人送姚侍郎出去时,忍不住提醒一直走神的姚侍郎。 姚侍郎心不在焉。 “见到柳美人,有些眼熟……像极了……一个人。” * 柳安安一路轻飘飘地进了正殿。男人刚起身在活动胳膊。许是坐得久了,他面带不耐。 “陛下!” 好机会呀!柳安安顾不得其他,匆匆来解开了斗篷,递给宫女后,立即上前按住了暴君的胳膊:“陛下可是胳膊酸,我给陛下按按!” 褚余不客气地提着小姑娘后领,将她提溜进正殿的西暖阁。 他往美人榻上一靠,伸直了胳膊。 柳安安扫了一圈,入冬以前她来时,还有的圆鼓凳却找不到了。 没有坐得地方? 只见男人往后靠了靠,留给她了一个美人榻的边缘。 坐过去? 那岂不是,几乎算坐在他的腿上了? 褚余不耐地屈了屈手指:“过来。” 柳安安不敢耽误,一屁股坐了过去。 刚好,就坐在男人的小腿边。 她这会儿没有刚刚的那种谄媚劲儿了。手小心翼翼落在他的手臂上,学着宫女给她按揉时,一点点按。 男人的胳膊很硬。 按了半天,柳安安除了把自己的胳膊按酸了之外,好像没有帮他减缓一点酸疼。 褚余半瞌着眼,靠着厚厚的两个长软枕,十分得惬意。 柳安安揉了半天,见男人根本不睁眼看她的,手中故意稍微用力了点。 “再重一点。” 褚余忽地出声:“猫大点儿的力气,你这是按揉,还是在给我挠痒?” 柳安安手中用足了力气,按了下去。 嘶…… 手指按得好疼。 柳安安偷窥暴君,男人一点事儿都没有,表情依然是放松且自如的。 这胳膊是铁打的吗? 柳安安实在是按不动了。 “陛下……”她犹犹豫豫地把手收了回来一截,见男人一睁眼,立即落下去。正好按在了男人的小腿上。 骑虎难下。柳安安只能硬着头皮,给男人按揉小腿。 隔着两层衣衫,她的手在褚余的小腿上毫无章法的乱按一通。偏没有规矩,按得乱糟糟,找不准位置。 “我给陛下按揉,陛下有没有觉着,我很……我对陛下特别得好呀?” 柳安安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想要宫牌,哪怕暴君已经心知肚明了,她也要拐个弯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