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五姐情投意合的驸马,五姐这反应…… 他该不是弄巧成拙了吧,这年头女子要学习女训、女则,公主们应当也不例外,五姐该不是已经被洗脑了吧。 倘若价值观不一样,那他今天这一出,对五姐来说,未必是好事。 温宪本就长得瘦弱,今儿又穿了一身月牙白的旗装,泪流不止,看上去实在可怜。 胤祯双手背到身后,不太自在的往后退了两步,满是疑惑的看向四哥。 四贝勒铁青着脸,本来人就够严肃了,这会儿都能隐隐看到额头上的青筋。 “把驸马府的大门关上,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四贝勒一身的气势实在吓人,底下人头都不敢抬,就直接跑去了隔壁的驸马府,更不敢问一声:万一驸马要来,让不让进。 任何人里应该也包括了驸马吧。 胤祯一听‘驸马府’,就知道问题不是出在他身上,要么是舜安颜自己,要么是佟家,肯定是又出昏招了。 一路扶着五姐进了公主府,坐在正厅里,左右的下人全都出去了,就见五姐把帕子扔到一边,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 胤祯刚刚扶着五姐过来的时候,就觉得那脂粉的味里隐隐的有点儿辛辣味,只是没太在意,如今再看五姐这模样。 眼皮确实是红肿的,脸上还有明显的泪痕。 眼睛却是明亮的,神采奕奕,表情放松,唇角带笑。 胤祯把五姐扔在桌上的帕子拿起来放在鼻口处,好吧,上面是撒了生姜汁,虽然混杂着别的香味儿,带生姜的味道很是明显。 看看五姐,再瞧瞧四哥,胤祯总觉得自己与他们不是同一个段位的。 “刚刚在佟府的时候,驸马伤的不轻,特意请了太医过来瞧病,给驸马处理了外伤,也开了方子,这给驸马用的药,让别人煎我不放心,所以就亲自去厨房看着他们煎药,哪成想我亲自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就见那妾室跪在驸马床前哭哭啼啼,一个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忙着发誓,说什么今生今世都不会负了她,我被惊到手都端不住药碗,驸马还同我争执,语出恶言,还好是四哥过来了,不然,佟家的老夫人还要拉着我的手解释呢。” 有什么好解释的,一字一句都是她亲耳听见的,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她倒像拆散了人家有情人的恶人。 “那药碗是不是打翻了?”胤祯不太确定的问道。 “是打翻了,我当时来不及反应,手一滑药碗就溜出去了,刚好砸在床前的踏板上,不过也没出什么事儿,溅在驸马背上的不多,那妾室也只是被烫了腿,佟家又不是请不到太医,能治好。”温宪轻描淡写的道。 这碗从手里溜出去,不光溜了一个抛物线,还刚好砸在床下的踏板上。 挺厉害的。 相比之下,他跑到春风楼去,挥了一阵的鞭子,简直太过小儿科了。 温宪好似还嫌十四弟不够震惊,又慢悠悠的补充了几句。 “这样倒也正好,驸马既然与那妾室郎情妾意,我也不想做棒打鸳鸯的坏人,驸马就在佟府住着吧,不必再搬回驸马府了,这事儿明天我就去找太后,就这么着吧,省得相看两相厌。” 胤祯连喝了好几口茶水,以此来压压惊。 大清朝没有和离的公主,即便是有,也不会是跟佟家子弟和离。 但若一个在公主府住着,一个在佟府住着,一个被伤了心,一个钟情于妾室,即便日后不来往,那在外人看来也是合理的。 既如此,没有合离书,五姐跟舜安颜也差不多等同于是和离了。 只是五姐不能再嫁,舜安颜的正妻之位也必须空着,谁让他是尚了公主的额附呢。 胤祯感觉自己像是被上了一课,一个刚刚从通房上位到妾室没多久的女子,怎么就那么恰好,在五姐出去以后,跑过去跟舜安颜你侬我侬。 五姐端着药回来,又刚好听见舜安颜在指天发誓。 滚烫的药碗砸过去,刚好烫伤了那妾室的腿,想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