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元驹是打算在周边晃一晃。听说你遇到了些麻烦,便赶过来查一下情况。元驹不能随意入京,我们只待一天就走。” 傅辛夷听到这个一天,意识到了问题,忙身体往前探了探:“可爹他……” 家里两人是真情实感每年都在给云诗诗祭祀啊! 云诗诗弯了弯眉眼:“我和你爹是协议成婚。” 傅辛夷又懵了。 什么协议? “成婚这件事,其实并不是那么重要。京城里一对对那么多,其中又有多少人的成婚是因为自己的感情呢?父母之言,媒妁之命。我们当初都还年幼,很多时候决定不了那么多事情,总要顾全大局。”她和傅辛夷讲着道理。 傅辛夷张了张嘴,无措说着:“可……顾姨娘……” 云诗诗说着能让全京城震上三震的话:“顾桑儿喜欢傅文柏,我喜欢元驹。我和傅文柏成婚,顾桑儿才能陪嫁嫁入傅家。傅文柏也喜欢顾桑儿。他一步步朝上爬,有了地位和权势,才能在傅家说上话,护着顾桑儿。而我也可以和元驹在一起。” 傅辛夷茫然:“顾姨娘知道娘还活着么?” 云诗诗说到这里,才轻叹一口气:“她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肯定要跟着我走,觉得我那么多年受尽了委屈。但其实我一点没觉得委屈。我替云家嫁了人,又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有哪里委屈的呢?她总是自己念头一堆,劝都劝不进。” 傅辛夷还第一回 听到自己亲爹名字和顾姨娘的名字。寻常在府中也没人会叫他们两个的名字。 等等…… 既然顾姨娘和傅尚书在一起,那她? 傅辛夷震惊指着自己:“我不是!” “嘘,轻些。”云诗诗提醒傅辛夷,“马车内隔音虽还好,但这么想,你那儿的人还是听得到的。” 傅辛夷慌忙压低了声音,眼内还全是震惊:“我不是傅尚书的女儿?” 旁边苏元驹微挑眉,低声回了她这个问题:“你是我的女儿。” 傅辛夷更加震惊看向了苏元驹。 男子留了点胡子,精修过,面容并不老,看起来好像比傅尚书还年轻一些。他神情带着一点戏谑,又有点不服气般说着:“他勉强算你干爹。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叫声爹倒也没错。” 傅辛夷觉得要是放在千百年后,这种事情是要上社会新闻的。 人们茶余饭后能说个好几年,指不定过了好些年总结“最让人震惊的事情”时还能再度提出来。 她哑口无言,觉得自己脑袋仿佛被无数炸丨药轰了个彻底。 云诗诗见女儿震惊成这样,也知道隔了那么多年不透露,实在是自己的错。 她朝着傅辛夷歉意笑了下:“元驹以前在京城住得隐蔽,常人不可随意出入他那儿。我便一直没带你去过,府上也是桑儿替我掩护的。后来出了事情,我和元驹趁势离开,才安定了这么多年。” 傅辛夷后来一直神志不清,他们也无法给她透露过多。这两年云诗诗又在排毒,实在碰不了人,于是见面一度又往后延。 “我在傅家……”傅辛夷觉得很荒谬,“我在傅家那么多年……” 她在傅家那么多年,该算是什么?寄人篱下,算代养么? 苏元驹比云诗诗更敏锐一些。 他擅长揣度人心,几乎是瞬间就揣测出了傅辛夷自己还没察觉出的不安:“傅文柏养你那么多年是应该的。诗诗对他们两个有恩。当年诗诗带到傅家的嫁妆可全在他那儿,即便现在还没全然交到你手里,这些年的红利也够他吃了。” 云诗诗用脚踹了一下苏元驹。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