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也没说今天有雾啊?”我挠挠头,轻轻拍了拍前边一位大哥的肩膀,“劳驾,麻烦问……”话还没说完,只见前边那人肩膀三晃两晃,脑袋“咕噜”一下子掉了下来。 “我去!我去!我去!我去你大爷个香蕉皮!”我蹦起来往后窜。 皮包儿激动地大喊,“他妈什么情况!” 我同样激动地回骂道,“我他妈哪里知道什么情况!” “司机!司机!快看!有人……”司机扭过头来,我一看,完了!是那个老太太。 班车里边的乘客和物品迅速变得分崩离析,老太太踏着雾气向我们狞笑着走来,“那山上到底有什么!那山上到底有什么!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 “有你大爷啊有!是你害我们好吧!”我怒吼道。 那老太太一愣,仿佛被我说蒙了。不过也就眨眼间又张牙舞爪起来,“告诉我,那山上到底有什么!” “妈呀!”我们大叫着想拔腿就跑,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丝毫不动。 想我林峰唐唐有为大好青年,没想到在一个荒野山村,死在一个老太太手里。我心想这下完犊子了,闭眼刚要等死,忽然眼前红光一现,只听对面“啊”的一声惨叫,然后所有异像消失了。 等我再睁眼发现我们身处在一处乱葬岗当中,身边无数的枯坟野冢。面前却站定一人,正对着我们嗤嗤地笑。我打眼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屡次三番惊吓于我的红衣女子。 “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还没容我说话,那红衣女倒是自来熟的走上前来。 我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别,别过来。” 那女子就又笑,“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啊?”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说啥是好,皮包儿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他当然不知道这红衣女的来历,只是木楞地自言自语,“那老太太咋变成了一个大姑娘。” 那红衣女笑笑,伸出个手指对我们说,“一直往东走,别回头,就找到路了。” “大姐你到底是什么人,三番五次缠着我干什么。你跟黑皮他们有什么恩怨你找他们去好不好,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我实在不该这样对待刚刚救了我们一命的人,但是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压积,让我对这个每次都突然出现的红衣女产生不了任何感激之情。 红衣女于是就又笑笑,然后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知道太多容易死哦,好了,快走吧。” 我这小暴脾气“熥~”一下就上来了,“我还不走了,你今天不说清楚我就不走了!”我讨厌被别人当猴儿耍的感觉,“喂!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就是八抬大轿来抬我,我都不走了!” 红衣女就用手捂住嘴嘻嘻地笑,似是嘲笑又似是老叟戏顽童的嗔笑,“你不走我可走了。我跟你说啊,那老太太就是被我冷不防击中了一掌,等下她包扎好了再回来,别说我不帮你。” “是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是吧,你说怎么突然就感觉精力充沛,想活动活动呢!”在皮包儿大骂不要脸声中,我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 没走几步那红衣女子又叫住我,“我说欠你个人情,现在还了,以后好自为之。” 我木讷地点点头,心想好自为之,多么操蛋又不负责任的一句话。 我们终于搭上正确前往信阳市的班车,没有薄雾,没有昏昏欲睡的满车乘客,更没有那个喜欢半夜偷窥的老太太。当邻座大叔阵阵脚臭味儿传到我鼻腔的时候,我感觉到了真实的美好。 我们在临近中午一点的时候,到达了信阳市大巴车站,我俩饥不可耐的在一个包子铺前,干掉了五屉包子。然后在附近的自助取款机上取了些钱,商量好在信阳住一宿后就各奔东西,再也不回那个倒血霉的破地方。 一下午的时间我们换掉脏乱的破衣服,重新购置了手机,并在医院做了一个彻底的检查。很幸运,医生讲我们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适当休息调养就行,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们在火车站附近一家快捷酒店入住下来,皮包儿还不到五点就爬起来,跟我说五点的火车,走了。我并没有去送他,因为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 我买的是中午十一点回河北邯郸的车票,我打算先回老家待上一段时间,再找朋友谋个营生。舒舒服服睡个懒觉,十点多起床洗漱去楼下吃完早饭后,终于慵慵懒懒地走进候车室。 我看看时间,距离开车还有半个小时,我便找了个座位斜躺下来,打算趁着开车之前再补一觉。刚躺下没多久,就有人拍我肩膀,我心说那个烦人的皮包儿都走了,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扰了我的好梦,我一睁眼,黑皮就站在面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