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嘣嘣~”石人僵硬着身体抓向黄毛,黄毛吓地跳下石台。 我几乎是绝望地歇斯底里,“半吊子,你大爷的,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石屑纷飞,石人甬被炸烂的“身体”还在不断往下落。那个铜铃并没有被炸烂,在半空中呼哨着往下落,石人甬又开始复苏。就在我们感到彻底绝望的时候,铜铃终于落到了地上,既而“熥~”的一下子。以铜铃着点处为中心,向外迸发出了数十条火蛇,火线四面八方迅速蔓延开来,顿时将整个坑室照得比刚才还亮。 我们叹为观止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久久不能必合的嘴巴像是在夸赞着古代工匠的精湛技艺。 “这么亮,是来电了吗?”我眨巴着眼睛。 数以万计的石人甬喉咙里竟然发出“哦啊~哦啊”的惨叫声,然后从脚底开始融化。我发现这数十条火线并不是无规律的延伸,细细看去,地下竟然有那种人工凿制的细细沟壕。 黄毛蹲下身拿手往浅沟里摸了一把,“是火油,火油啊!快跑!” 我挠挠头,“不就是煤油嘛,这点小火苗还不够我们整顿烧烤。” 许久不言语的皮包儿这才看出事情的不对,用手惊恐地指着上面,“上面啊,上面!要炸了!” 我顺着火线一瞅,起先有可能是由于地面沟壑被破坏的原因,这簇小火苗燃烧的并不快。但慢慢地,慢慢地数十股火线脱离地面,开始向上燃烧。 火线曲折向上,像极了数十条往上游走的火蛇。顺着火蛇往上瞧,我也终于看见了众人面如土色的原因。在雕着日月星辰的吊顶最上段有一个巨大的凸起物,整面火墙的燃烧已经开始让凸起物往下渗着液体。 那暗红色的液体低落到石人甬上,石头表面马上凹下去一个小坑,随之升腾起一阵烟雾。 “硫酸!是硫酸啊!”黄毛都喊出了哭声儿。 我虽文化程度不高,但对硫酸这个词并不陌生。搁村子里刚不上学那会儿,跟着我二表哥在镇上化工厂上班,就亲眼见过有人掉到装强酸的池子里给融了。现在听黄毛说上面那一大坨里面装的是硫酸,我差点吓尿了裤。 我往石壁那边看看,四周坑壁已经燃成了一堵火墙,我断定还没有跑出去就会被烧个半死。我跑到不远处搀起了皮包儿,这家伙已经受了重伤,刚刚为了吸引火力差点被这些石人甬捶死。 “黄大师,你想想办法啊倒是!”我冲黄毛大喊。 那小子现在还傻愣在那四方台上,“别叫我大师,我就是个半吊子!” 我心里骂道,都他妈这时候了你跟我扯什么犊子啊,“想想啊,多少想想办法啊!” “死局,死局啊!”黄毛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无奈地抱着脑袋蹲下来,顶部渗漏的液体越来越多,石人甬已经完全不动了,又恢复了泥塑石雕的僵硬站立姿势。浓硫酸滴落在我和皮包儿附近,迅速升腾起一股刺鼻的气体。 我掺着皮包儿踉踉跄跄往青石台那边走,我心说就是死,死之前我他妈也得揍黄毛一顿,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被石人拍死总比拿硫酸烧死好啊。 我把皮包儿放在青石板处,之前那些融蜡经过激烈的战斗已经踪迹全无,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