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生活是打蒙棍套白狼,让我化妆易容这确实是难为我。我的计划很简单,我并不准备偷偷回家然后仰头大睡,这样睡也睡不安稳,我要秘密地潜回村东老坟一探究竟,革命先辈教导我们:敌不动我不动,一动不动是王八!很显然,我不想当王八。 我要抢在敌人给我致命一击之前,彻底把事情调查清楚,其他人其他事暂且就不管了,先料理好自己的家事再说。 我又在这小旅馆内足足实实地补了一觉,等我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退房,又在附近小吃店喝了碗混沌,打了个面的就往自己村子方向走,今晚注定是场恶战,我对自己说。 在距离村口还有四五里路的地方我让面的停了下来,付过车钱后司机师傅很不友好的看了我一眼,他把我当成偷瓜的了。 现在这个季节正是瓜果下地的时候,由于我们村子地多人稀还没有偷花的现象,顶多是过路的口渴了摘一个两个去,农人不管这个叫偷的。我一猫身就钻进了地垄里,开始了我的最后准备,我套上女人的衣服,戴上长发飘飘的假头套,脱去外裤又换上了一身长裙,还别说,我腿真特娘的白。 我要是个娘们,我保准爱上自己。咳咳,话题扯远了。我之所以这样打扮是想着,即使被人发现打不过也能吓死一个两个,打击敌人要从心理战开始嘛。然后我在皎皎月光下开始给自己抹红嘴唇,那种夸张的血红血红的嘴唇,好了一切准备的都出不多了,还剩最后一道公序,也是最为关键的工序,我开始拿水彩笔搁自己脸上手上等身体裸露处,画那种半圆形的鳞片,我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如果马六儿坟前闹鬼是鳞尸的话,极大可能这具尸体来自那个神秘的地下坟墓。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是揭晓最终秘密的决定性一晚。 我把自己打理好,借着月光拿出小镜子一看,真他妈吓人,吓得我啪一下把镜子给摔了!我正犹豫着那套连体丝袜是往腿上穿还是脑袋上套的时候,突然旁边地垄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靠!不好,贞洁不保!难道这大半夜还有人偷看老娘换衣服的?不不不,是偷看老子换衣服的!我赶紧把丝袜往头上一套,顿时大骂奸商不靠谱,五块钱一条的连体丝袜果然靠不住,刚蒙上去就开线了。 这也倒好,省的现抠窟窿眼了。我听见旁边地里一阵响动,顺着声音看去马上就发现了那个人的踪迹,那人弯着腰在地里东摸西摸,我长吐一口气,原来是个偷瓜贼,不是奔着劫色来的,虚惊过后竟然还有那么一丝丝失望。 那偷花贼个子很高,月光下身影被拉得很长,就那样猫着腰也不蹲地里,从我多年趴瓜的经验分析,这个人要不就是偷瓜新手要不就是过路的村民,可他妈这个点儿哪里的过路的!而且如此明目张胆,肯定对我们村子很熟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