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空里一声清脆的响动,不亚于近距离爆破了一颗原子弹,“轰隆!”我都没反应过来,就看见这屋子里的灯瞬间便灭了。 也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就感觉自己后脖领子一紧,好像被什么人抓了去,猛拽着我往后房坡上跑。跑到飞檐阴影处,身后那人将我狠按在地上,然后自己也顺势往房檐阴影处一趴身,我这才看清楚身后那人,是被我连累的那个同类——气喘吁吁的孙立堂。 孙立堂就趴在我的旁边,他那只又脏又臭的咸猪手极不老实的堵住了我的口腔和鼻孔,让我根本没空隙呼吸。几乎就是在同一时间,两条黑影窜到了房檐屋脊上来,先顺着屋脊跑了那么一圈儿没发现什么踪迹,然后两人又在房坡中间那个位置汇合,小声嘀咕了几句,两人分开又一前一后往两房坡上寻。 一个细长的黑影离我俩越来越近,这下即使没有孙立堂的这只手捂着,我也不敢出气了。 一步,两步……越来越近。我拿手指甲盖儿去抠孙立堂那手的肉皮,心说不能瓮中捉鳖啊,你好歹得想个办法啊。我能明显感觉到孙立堂身子紧绷,看来只好硬拼了,等这影子过来了大不了跟他同归于尽。 “叭嚓!”又是一声脆响,前房坡又一块瓦落下去,在庭院当中碎为齑粉。 “谁!”黑影子身形一纵便窜了过去,“喵喵喵~”就听见那人长舒一口气,“原来是只猫啊,东家,过分的小心了。” 也不知道哪那么方便窜出来一只猫,可能是前来偷吃老方丈的鸟跑错地方了吧,那黑影子凌空一脚将那大肥猫便踢了下去,猫咪在半空中又是凄厉的一声惨叫。 没多大一会儿,两人一前一后又窜回了楼里,虚惊一场,可把我和孙立堂吓得不轻。直等那小屋内灯光重新亮起来,我和孙立堂两人这才算长吐一口气,不觉间衣服都湿透了。 “可怜那猫了。” “你还有功夫可怜那猫,知不知道,差一点儿咱两就去阎王那里报道了,都是你害得,说不让你跟来你非来!”孙立堂一边发着牢骚一边将自己那把短枪揣回去。 我冲他吐了吐舌头,“下次注意就是了,实在是人不可貌相,我看见那个瘦高个儿差点就萎了。” “咋了,你认识?”孙立堂问我。 “你闻闻现在空气里什么味道?”我卖个关子。 孙立堂提鼻子一闻,“林峰你是不是又尿了,怎么一股子骚味儿!” 我没好气道,“你才尿了呢,是狐臭!刚刚那人身上有狐臭!” 孙立堂恍然大悟过来,“这就是你跟我说的,花蝙蝠身边那个打手?” 我点点头,颇为奇怪的嘀咕道,“堂哥,你刚才听见这狐臭男管那个黑影叫什么来着不?东家。这就奇了怪了,他不是花蝙蝠的打手嘛,那个黑影又是哪门子的东家?” 孙立堂也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