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给他翻了一个白眼儿,“我说老爷子,咱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大喘气啊!” 地包天同样给我翻了个白眼儿,“我说这鬼村十年八年不来个人的,我跟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玩儿得可好嘞!我闲着没事儿查人家户口干嘛!” 地包天本是一名道士,可道与道不同,人家正儿八经正统出身的还得讲茅山,供奉的是三清教主,修炼的是玄学易经,可这地包天不知搁哪儿出的家,又拜的什么师,学的什么法术,反正也是道教,但就连他师傅自己也说不清楚自身算是哪个道派的分支。就跟上大学一样样的,人家茅山属于正儿八经的211、985学校,而地包天吴老头上的这所大学,可以说是十七本民办野鸡假证挂牌学校,出了学校上社会上随便问个人,要是能叫出他们学校的名字,我估计校长都能乐得当场自杀。 据地包天吴老头自己说,他们那个学校算上他一共就仨人儿,另外两个一个是校长一个是自己的班主任,班主任是个女的,长得还贼啦漂亮,想当年就是自己的梦中女神。当时心智还不算太健全的吴老头寻仙问道一大多半儿是为了跟这个女道姑制造相处的机会。 地包天自己说,他从二十来岁遁入空门,一直寻仙问道到了五十岁,终于苍天不负有心人,在他五十岁那年,自己的梦中女神终于和他们学校的校长走在了一起,并且在地包天五十岁生日那天亲自送来了结婚请帖,说他俩想开了不再做什么道姑道士,要相约一起还俗去了。 杀人诛心啊!心如死灰的地包天一时想不开,便退学远走高飞,做起了一个游方的道士。历经千难万险走遍千山万水后,游方道士地包天终于在东北的土地上扎根发芽了。 这地包天还真是把这鬼村当成了自己的修仙场所,其实从他来村子的第一天便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儿,可地包天仗着自己有法术在身根本不尿它们这个,反而把这里当做一个修行成仙斩妖除魔的好去处。 渐渐的渐渐的,随着地包天对这村子历史了解的增多,也越来越同情这群无辜的村民,当然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搞明白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死人村,村子里成天围着自己转的都是僵尸。可这又有何妨呢?被爱情伤透了心的地包天,早已经不是那么嫉鬼如仇,况且人家这鬼还是好鬼,并不曾伤害一个人呢。 地包天来到这里远离世俗烦恼更是落了个安然,白天陪着这一群鬼怪玩儿,到晚上了再来到自己的专属vip练功房——村口大厕所里修炼法术,原本人家这一人众鬼过得好好的,可就是因为我俩的出现,为了救我们俩个人类,地包天彻底跟它们翻脸了。 地包天讲完他与这个村子的故事已经是夜里十来点钟了,整的我都困了。我打了个哈欠说他,“你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呗,你给我讲这么多这个干嘛!” 地包天邪魅地一笑,“这不是为了凑字数嘛!” “夭寿了!天啦噜!”我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破口大骂,“这简直是丧(干)心(得)病(漂)狂(亮)!” 地包天跟我说想要弄清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皮包儿现在是死是活,那就必须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就是义庄。 如果将这个又臭又脏的茅厕比作地包天修仙得道的风水宝地来算,那么血雨腥风的义庄绝对是翟老头元神炼化的绝佳场所——怨气够重! 在得知这一个方法后,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一:主动出击,找到义庄将翟老头儿绳之以法并从它最终敲出皮包儿的下落;二,在臭茅坑等到天明,风平浪静逃的活命后,再想方设法探得皮包儿的下落。思考再三下我还是选择了第一种方案,皮包儿是我的生死弟兄,数次都是舍生忘死救我于水火之中,现在人家有难了我不得不见死不救啊! 地包天自然是无法理解我们这种手足情的,自打他那朝思暮想的梦中女神跟校长结婚后,他对人类的情感与信任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与抵触。 我自然是要去义庄的,地包天自然也是不会去义庄的。无聊我怎样哀求他,他都不肯往厕所外面挪一步,“你在找死你知不知道!那翟老儿你也看见了,阴险狡诈,咱俩捆一块儿也不是他的对手!你这分明就是送死!” “送死我也去!”我内心早已经下定了决心,此次去义庄找寻翟老头儿真身,不是我死就是我死,反正肯定就是我死了。 吴老头见执拗不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