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的这建筑物虽谈不上特别熟悉,但是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儿残缺的印象。 这不就是从天台山回来后,六爷众人去我家里逮我,然后我被带回来的那个秘密据点嘛!在这里我还见到一个身份地位极高但又相当可怕,相当恶心的人。 我眼神看向孙立堂,孙立堂冲我点点头,表示正如我所想。 很早之前介绍过,这是一片烂尾楼,一片面积规模颇大,但是又人烟非常稀少的住宅区,这么多“鬼房”,莫非国际庄的房价也顶不住了?天知道。 我们五个人全部下了车,车子就停在了这个小区的大门口,一个看门老太爷探出头来,用相当苍老的语气询问,“你们找谁啊?” “哦,大爷,麻烦我问下……” “突突突!”还没等我客气地问完话,后面响起一阵冲锋枪的声音,面前小窗户里的大爷一阵颤抖便被打成了筛子。 我他妈!我赶紧扭过身去,看见的是面无表情手握冲锋枪的二娃子。 “这里所有的都是六爷的人。”这小子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理我,转身去开小区门。 这小区门禁用的是磁卡装置,我仍沉浸在过度惊愕中而无法自拔的时候,二娃子已经“突突”两枪把门也给干开了。 李开山笑着拍拍我的肩膀,搂着我一起进门,来到门房指着那刚刚死去的老头看。果然,我看见这老家伙上身虽是一极其普通的棉袍,下身确实一身戎装打扮,手也保持着死去时的样子,他正在往腰里摸自己的那把短枪。 “死有余辜,呸!”我情绪立马从同情变成了愤愤。 再转身出来往小区四周看时,觉得哪哪都怪,现在正值早上,按理说天气大好正是第一缕晨光划破天际,照亮阴霾的时候,可这小区里愣是看不见一点儿光亮。 这是一片非常老的小区,老到产权都过期了的违章建筑,周围是高楼林立的cbd,一点儿阳光也射不进来,我想这也是他为什么卖不出的原因吧。 这小区里还亮着街灯,都这个点儿了还亮着灯,也真是够怪的。 小区楼层并不高,也就是六加一那种低矮的楼层建筑,我抬头向上看,所有楼层的灯都熄灭着,每扇黑洞洞的窗户背后都感觉隐秘着一个巨大的怪物,在窥视着我们,在伺机吞噬一切。 再看向李开山的时候,这大师手里已经多了一副罗盘,手捻着胡须,掐诀念咒,嘴里叨叨念念着不知说个啥,他儿子二娃则在这家伙面前摆了一炉香,香头儿忽明忽暗。 我小声问站在一旁的陈果,“果儿,你师父这是干啥呢?” 陈果冲我打个嘘声,“小点儿声,我师傅这是在循声定位,人有人言,鬼有鬼话。” 李开山原本手里秉着个罗盘口中念念有词,后来干脆嘴唇也不动了,就在小区这院子里一坐,仿佛那老僧入定相仿。 我和孙立堂都望得出神,看看香火头又瞅瞅这李开山,瞅瞅这入定的李开山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