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我们现在应该在距离炸点垂直高度有五六米的地方,但是热滚滚的气浪还是掀翻了我们,把李开山都逼得连连后退几个大不,我则一下子被掀翻在地。轰隆隆的炸药响动震的我耳膜开裂,底下那群小崽子更不用说了,肯定已经嗝屁着凉了。 等我再爬起来时,嘴巴鼻子也出血了,胳膊、裤腿儿的衣服也成碎片了,浑身伤痕累累没一处好地方,反正就是心情和肉体都不是那么的美丽。我再回头看那仨人,状况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我们简单收拾一下自己,李开山便嚷嚷着让我们继续往前走,他和他儿子走在前面,孙立堂搀扶着我走在后面,他看出了我的心情不美丽,便走过来劝我,“好了好了,本就不该存在的,死了何不常是一种解脱。” “可它们那么可爱,粉嘟嘟的,还是一群崽子啊。”我郁闷道。 孙立堂便干笑两声,“哼哼,我说你啊就是个圣母婊,它们可怜的时候你看见了,可它们吃人的时候你又瞅见没?它们草窝里那个人头你没看见嘛!这还是光看见的,没看见的不知道死了多少个,与其怜悯几个畜生,还不如怜悯怜悯自己的同类,他们才真正的可怜,临了临了还不能保个全尸!” 让孙立堂这么一骂,我心里倒是舒坦了许多,想想确实也是,本不该存在的就让它随风而逝吧,与其伤春悲秋,还不如多想想自己。 我正这样想着,突然前边“我靠”一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俩忙跑上前去一看,在李开山和二娃子前边横躺着一具死尸,而且这死尸没脑袋。 “果果!果儿!”我冲上去就俯尸大恸。 刚哭了两声就感觉后边有一个人拿脚踹我,“诶诶诶!看清再哭好不好啊?看清再哭!你家女的有四十八码大脚丫子啊!你看看这鞋都出了号了,这特么能是个女的嘛!” 我回头一看正是二娃子,不觉满面含羞尴尬道,“我,我这不是寻人心切嘛!” 二娃子白了我一眼又示意让我往前瞅,“你寻人心切?那你看看,这里边哪个又是你的陈果果啊?” 什么意思?我一时恍惚,没听明白二娃子这话里啥子意思,我就顺着他的眼神往前瞅往上瞅,这不瞅还不要紧,这一瞅,我的妈呀!直接把我吓瘫在地。 前边剧烈我们不到五百米的地方,手电光所及之地,躺着的,站着的,挂着的,贴墙上的,大大小小没脑袋的尸体不计其数,真真令人心惊胆寒。 “这,这,卖腊肠的?”我一时语塞。 李开山看看我然后又笑笑,“不像吧?脑袋都没了,做猪头肉的还差不多。” 我管它是做腊肠还是猪头肉!反正现在这场景实在是太诡异太恐怖了,我们往前稍微走走就觉得阴风扑面,一股股腥臊恶臭的味道是扑鼻而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