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西服又是一声沉闷又极其惨烈的怪叫,“东家,该说的我都说了,真的是黑皮叫我一起来的,真的不是我害死的少东家啊!” 钱老六拿着一根铁通条一般的棍子狠命往白西服肚子上一插,血光崩现,白肚皮立马破了一个洞。白西服又是一声惨叫。 “说!你他妈说不说!跟我们爷们儿玩心眼,我看你他妈还嫩点!”接近癫狂的钱家六爷是我不认识的,当他再把那根铁通条从白西服肚皮里抽出来时,黑褐色的金属表面沾满了鲜红的血液。 花逢春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而是一个劲儿地围绕着这俩个人踱步,“你是说,这是你和黑皮的一计?”花老鬼轻声问道。 白西服嘴里本来塞着袜子,血液已经把袜子浸成了血般的红色,听到花老鬼要问话,钱老六赶忙把白西服嘴巴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咳咳咳~”白西服先是一阵咳嗽,冲着地上连啐了几口唾沫,然后嘴巴里才含混不清地说道,“是。那晚把林家那小子和姓李的那俩个接回来后,我们一齐进了屋,后来您来了不是催我们往外走嘛,黑皮见机会正好便拉我到一没人地儿,交代我说,让我找个理由跟他闹回别扭,上演离家出走的戏码,然后他再假装去追我,我俩搁后山的土山坡汇合,相约去一齐探山。” 白西服有气无力地说道。 花老鬼皱皱眉,“这小子真是愈发的胆大了,你就没有拦他吗?” 白西服又往地上吐了口血,“我拦了,我说此事非常重大,劝他还是等大队人马集合完毕再一齐探山来的好一些。可是少东家那脾气你是知道的,他不听啊!他说怕个毛线,老子才不用狗屁的林家人帮忙,他这就要去砍掉那鳞尸的头颅,将破解秘法取回来让大家瞅瞅,瞅瞅他黑皮有多能干,没有林家的帮忙,钱家照样可以!” 白西服字字带血,说得是情深意切,让我都为之动容。 但是后来一想,我立马就熄灭了这种情绪。我动容了屁啊!他可是反面角色,当初还欺骗了我们的感情,跟黑皮私自进山来呢。 花老鬼还算是个明事理的人,此时“吧嗒~吧嗒~”地抽着烟锅子,钱家老六可就没这么好脾气了,拿着铁通条,照着躺地不起的白西服后背上就是几抽,“你撒谎!你他妈撒谎!黑皮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可能私自做这么胆大、出格的事儿!肯定是你胁迫他的!肯定是你威逼利诱他的!肯定是你害死他的!”说着又是在白西服身上歇斯底里的一顿狂抽。 白西服真是条汉子,也不吭声,任由钱六爷泼妇般的撒着气。等钱六爷气撒得差不多了,他这才嘴角淌着血还击道,“真的不是我,跟你说了多少遍。鳞尸!是那具长着长头发的鳞尸!” “你他妈胡说!”钱六爷话说着举起铁棍子便又要向他身上抽去。 “嘡”一声脆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