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露出嘲讽的笑:“我们凭什么信你?要是耽误时间,让大老板不开心,改变主意不买咱们的食糖。你再趁机跑路,我们上哪喊冤去?” 周永利:“如果三天时间内,我没做到自己亲口承诺的。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也会把大家的白条全还上,以高于现在糖蔗市场价的百分之十!” 掷地有声,一时镇住混乱的场面。 众人盯着周永利,俱都开始动摇。 蔗农们也不是真的要逼周永利,实在是亏怕了。 食糖在厂子里堆积那么久,卖不出去。 田地里几十吨的糖蔗,没人买。 外面的市场价一跌再跌,让人完全见不到希望。 他们就算再乐观,此时也紧张、恐慌。 而徐东偷出来的账本就是压垮他们对周永利信任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们急于抓住救命稻草,不管那低于现在市场价百分之十,犹如趁火打劫的强盗行为。 可是现在,周永利愿意照单赔偿他们的损失,并以高于市场价百分之十的价格。 一边亏、一边盈,不是傻的都知道怎么选。 徐东见状,顿时慌了。 他答应协助骆从诗,可是先收下了五千块。 事情要是办完,还有两万五。 两万五啊! 有了这钱,他能直接搬到长京市,自己下海做生意。 徐东赶紧高声说道:“你怎么保证?厂里没钱了!账本上都写着,清清楚楚的,没钱!要是有钱,他会连工人工资也发不出?他会给大家打白条?他要是有钱,我和家里那口子就不会两个月也没领到钱!” 周永利气怒至极:“徐东,你说这话没良心!我把厂里工人工资都结了,你俩也都结算完毕,是你自己跑回来把两个月工资放我桌上,说厂里现在困难,你俩不拿。最后,我还是把钱给了徐婶,你现在污蔑、泼脏水是怎么回事?” 徐东猛地回头瞪自家婆娘,而徐婶则心虚不敢回应。 吃了闷亏,徐东只好转移话题,含糊过去。 当初把工资还回去,主要还是为了车间主任的位置。 谁料蠢婆娘眼皮子浅,把钱拿了回来。 徐东:“打白条的事,你怎么不说?工人工资少,欠大家的白条才是大头。账本在这里,厂子没钱,周厂长资产恐怕也没那么多,他肯定还不起。” 这话一下把正动摇的大家摆正回来,默认徐东的话。 徐东:“老骆,你劝劝厂长,公正点劝。您可是村长,说任何话都得负全责。咱们整个村去年经济就下滑,今年再滑下去,达不到指标,咱第一村的名头就没了!骆村长!” 骆父看了眼徐东,熄灭烟头:“各位如果肯听我一句劝,我希望大家相信周厂长。但作为村长,我希望大家今年不会亏损,希望西岭村的经济能稳步上升。” 徐东露出喜意笑脸。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动摇得厉害。 骆父:“所以,我支持周厂长。” “周厂长没钱,但他砸锅卖铁,肯定也会把钱还给大家。他的为人,你们看在眼里。我骆从书今天就放话,如果周厂长欠的钱还不上,我跟着还。砸锅卖铁、卖房卖血,把钱凑齐了全都还给大伙!” . . 骆母急匆匆跑回家,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拿上房本地契就要出门。 骆白见状,好奇询问:“妈,你拿这些干嘛?” 骆母把骆白拉到身边来,摊开房本地契、银行本以及家里所有值钱的,放到他面前。 “大宝,你帮妈估算,这些值多少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