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地回过神,喃喃出声: “都他妈这样了,还敢说自己不是个变态。” 来时骆湛刻意卡着上课的时间,k大校园里没多少人。但唐染提出的提前离开则让计划临时生变—— 两人从实验楼出来时,正赶上学校里第一节 大课下课的那波学生。 停在临时停车区的那辆红色敞篷超跑在大学校园内本就是极为扎眼的罕见,再加上骆湛那张在k大人人认识的祸害脸,回头率基本百分之百。 更不必说,这位以“对所有女性生物不感冒”闻名的k大校草,竟然一路上都领着个看不见的盲人小姑娘。 他们这边刚到车前,k大的校园论坛和贴吧里已经被两人的是照片和讨论帖子刷屏了。 骆湛看了实验室那边的消息通知,不在意地收起手机,然后低下眼。 大约是很少经历这样的人流密集程度,一路上他身旁的小姑娘都十分安静还紧张——细白的手从刚开始揪着他袖口衣料,到此时已经发展成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腕。像是把他当成了那根救命的稻草。 那张清秀漂亮的小脸上,不安的情绪更是几乎写在表情里。 而面对着这样可怜巴巴的小姑娘,骆湛发现自己在同情之余,心底竟然还深藏着另一种秘不可宣的情绪。 这样发展下去大概真要成变态了。 骆湛皱起眉。 “到了么?”唐染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动静,轻声问。 “……嗯。”骆湛回神,拿出车钥匙开了锁,垂手在副驾驶侧凌厉的流线门上轻拂过,车门感应,自动拉起。 骆湛把小姑娘扶上车,自己也上了驾驶座。 在车钥匙插入钥匙孔前,骆湛听见身旁安静的小姑娘突然出声问。 “你……是骆修还是骆湛?” 骆湛动作一停。 须臾后,他轻嗤了声。插进孔里的钥匙被他松开,骆湛倚进座里,转过头,目不瞬地盯着安静坐着的小姑娘。 “刚刚在实验室里怎么不问,现在才想起来?” 唐染放在膝盖上的手无意识地攥了攥裙角。她低着头,却没解释。 然后她听见那个懒散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声线压得极低,距离上似乎也比刚刚近了—— “是怕在那么多人面前揭露,会让我下不来台?” 唐染身影微僵。 ……被猜到了。 车内将近半分钟的安静之后。 那个声音笑得冷淡惫懒:“但是现在他们都不在,你连验证我说法的人都找不到,还怎么确认?” 听见这句,唐染终于出声。 “可以确认的。”她抬了抬头,分辨着声音朝向骆湛的方向。女孩垂在眼睑下的睫毛不安得轻抖,“你再说一遍你是骆修,我可以分辨出来。” 骆湛:“分辨什么?” 唐染声音轻了点:“分辨……你有没有在说谎。” 骆湛垂下眼,笑,“怎么分辨,听心跳还是试脉搏?” “……” 小姑娘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抗议。 骆湛轻眯起眼,“好啊。那试试吧——看我有没有在说谎。” “嗯。” 唐染转过身,小脸微绷,态度认真严肃。 骆湛好气又好笑,他垂手一勾,把女孩细白的手拉上来,直直抵到胸膛前、心口的正上方。 唐染一怔。 隔着薄薄的衬衫,她能够清晰无比地感触到那陌生的体温和肌肉的纹理线条。 像被烫了下似的,唐染下意识往回抽手,却被那人死死按住了。 骆湛垂着眼,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这样才能听得更清楚吧,小侦探?” “不,不用——” “我只说一遍。” “……”唐染僵了下,还是慢慢停住挣扎。她闭着眼,紧张地分辨着空气里的每一点声音。 “我是……” 骆湛的视线描摹过女孩安静恬然的五官轮廓,然后被细细的发丝缠紧。放缓的时间里,骆湛听见心跳脱开耳边那些嘈杂,变得清晰有力。 所有感观和知觉,最后全数归拢在心口前那只手上。 骆湛喉结轻滚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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