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 “嗯。”东篱点了点头,继续向她汇报起近期的事宜。 “……羊毛坊那边,近来收留了一个逃婚的女子。”东篱说道:“南溪来信,让我问问您的意见。” “逃婚女子?”曹觅有些诧异。 东篱点点头。 她递过一封信件,解释道:“南溪在信中叙述得极为清楚,王妃要不要亲自看一看?” 曹觅一边颔首,一边接过了南溪的来信。 事情还要追溯到几天前。 前几天,秋收的事宜告一段落。在山庄中忙活了好一阵的女工们,在吃完猪肉红薯宴之后,便回到了羊毛坊内。 那一天,天气晴朗,坊中一个小管事发现一个形状凄惨的女子在工坊附近徘徊。 她以为那是一个乞丐,便回坊中取了几个麦饼,准备施舍予她。 但来到女子旁边说明来意之后,女子居然却拒绝了她送出的粮食。 “你……我看你面容憔悴,应当是几天没吃过东西了。”小管事有些疑惑不解,“不管如何,这些东西你先收下吧。” 那女子抱着自己的手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尽管如此,她依旧摇着头道:“谢……谢谢小娘子……只是我,这些东西给我吃了,也是凭白浪费。” “哪里就算凭白浪费了?”小管事着急之余,还有些好笑。 她是最早一批从容广学堂中“毕业”的学生。 由于年满十五了,在学完基础的字词数算之后,她便被派到羊毛坊,做起了小管事。 尽管学识不算深,但此时劝说起一个女子,还是足够用的。 她道:“粮食做出来就是给人吃的,只要它们能给予你温饱,那便不算浪费。” 女子看了看她,片刻后喃喃道:“我……我知道。 “但……但是我就快要死了,实在没有必要吃这一两顿了。” “什么?”小管事大惊失色,“你莫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女子望着工坊前头的河流,幽幽地摇了摇头。 接着,她转头对小管事说道:“我原本,想着寻个清净的地方,安静地寻了死。这才憋着一口气,从河流上面跑到这下游来,不想污了大家明年灌溉的河水。 “没……没想到,如今此处也建起了这么多屋子……我,我想着也许该另外寻个地方!” 此处是这条河流的下游,原本这片空地一直是荒芜着的,但今年,曹觅派人在此处建起了造纸坊和羊毛坊,这才令这边变了一番模样。 “哎哎哎,你可千万别!”小管事连忙拉住她:“对,这里如今是我们的地盘,你可不能在这里起这种轻生的念头。” 女子想要挣脱她:“嗯,我原本是准备离开的,你,你放开我吧,我这就走。” “不行!”小管事摇摇头。 她回过身子,朝着羊毛坊中喊了两句,很快,两个身体健硕的中年妇女应声跑了出来。 她们三人合力,直接将女子“请”近了坊中。 傍晚,小管事带着女子洗漱过一遍,便让人从工坊中随意取了一件羊毛衫与她换上。 坊中虽然烧起了火炕,但是羊毛衫穿着又暖和又绵软,这些女子们已经习惯夜里休息前,就这样松松套上一件。 女子进工坊前哭过也闹过,等到洗漱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