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马开印象很深刻,拒戎城做的就是“无本买卖”。 当时的戎族守将在城中划了一片地方,允许他们自由落脚,但是说白了,那地方就是一片废墟,到处是半塌不塌的房子。 马开他们就在这样一片矮子中勉强找个高个,对付两晚,然后火急火燎地走人。 说起来,就比露宿野外,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所以一听到交易点改在了昌岭,他就有些头大。 即使知道去年,拒戎已经被北安王攻下,但是马开并不觉得,这会让那座破城有什么质的改变。 易主了,难道就能焕然一新了? 去年他生意最红火的时候抬进门的小妾倚在他怀中,虚情假意道:“老爷,要不就别去了。 “塞外的风沙那么大,拒戎城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何苦去受那个罪呢? “您就到南方那繁荣的地方去算了。” “哎,哪能不去啊。”马开搂着她的肩膀,“你以为往南边就那么容易啊?” 他嗤笑一声:“彭壶彭大老爷,你听说过没?人家正正经经的辽州巨贾,听说往南边不知道塞了多少银子了,照样要给人做小伏低。 “往南边,往南边……哪那么容易,嗤!” “那要不然……”小妾转着眼珠子有出起了主意:“您让府里的大公子去不就行了?大公子都十六了,是时候该出去历练历练了。” 马开凝眉思索了会,道:“他确实该出去了,不过嘛…… “他就是个愣头青,啥也不懂。让他自己出去,少不得给我把事情办砸了。” 如此这么一琢磨,反倒让马开坚定了过去一趟的决心。 他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虽然辛苦,但还是过去一趟吧。总得带着那个兔崽子熟悉这么一回。” 说罢,他直接躺回去,不顾小妾还有话想说,直接闭眼睡了起来。 小妾愣了愣,随即掩饰好自己面上的表情,也跟着小心翼翼躺了下去。 几日后,马开领着自己的长子,带上满满一车队的物资出发。 他按照以往的脚程估计,提前了大半个月出发。 永余到昌岭之间,并没有直接相通的水泥路,但是走上一日,到达怀通,就可以蹭上怀通到昌岭的平稳路面。 马开干脆下了马,把自己的儿子叫到身边教导道:“你看看,这种路面才有利于通行。当然,它很坚硬,对于马蹄铁的磨损比泥土路那些严重许多,但是儿子你要知道,这在路上能节省的时间,可比换几个马蹄铁重要多了。 “而且你要知道,路好走了,不仅是从永余出来,就是进入永余也方便,少不得就引来其他的活鱼。 “咱们永余没什么大商贾,不然有人开个头筹集点钱,把永余到这里的路修起来,真真是极好的。 “哎……还是看我这生意能不能做,如果做得下去,这笔钱咱们家来出也是使得的。” 马开的长子听得直点头,道:“多谢父亲教诲。” 对于这个儿子,马开是很满意的。 他点头道:“你要知道,生意人,吝啬的话,是不可能做大的。 “你投进去多少本,就回收多少东西。如果舍不得钱,代价很可能就会变成其他更加昂贵的东西。所以如果能花钱解决的事情,那就得舍得。 边说,他边踩了踩脚下的路:“我一直觉得,王爷和王妃就是真正干大事的人。 “他们一来,康城到昌岭的路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