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 “艹。” 对这种不解风情的铁直,只有这一个字可以回答。 “逗你呢,知道是你名字的缩写。”徐建挨了骂,反倒哈哈大笑,过后又有点不满,“不过这就完了?后面总得有个1314吧。” 说完指使着王思年把数字填上,端详了半天,还是不满意,最后到底是自己画了歪七扭八的两个拉手小人上去。 “丑死了。”王思年嫌弃的看着他的画。 “这叫抽象美。”徐建笑的很开心,白白的牙闪闪发光,“拉了手,就不能分开了。” *** “在想以前的事吗?”徐建不知道为什么语气有点酸:“触景生情?” 王思年从回忆中抽离开来,看着眼前自己相处了十年的爱人,突然觉得他熟悉却又陌生。 从前的徐建算不上是一个体贴的人。 他会因为打球输了炸毛,喝啤酒到断片;会因为偶尔打游戏忘了回她信息,之后急急慌慌赔礼道歉;会相信淘宝上“女友收到都会落泪”的直男礼物,给她买印着两个人头像的变色陶瓷杯子;会嘲笑她做的傻事,甚至发短信广而告之;因为她的小任性吵架,两个人冷战到天亮…… 但他也会支持她的梦想,和她一起徒步,攀岩,漂流。 王思年可以肆意的笑,肆意的哭。因为不管怎样,徐建总不会离开。 他是她的底气。 但也是这样一个她深爱的人,在两年前的那场意外之后,把她困在方寸之间,安稳度日,成了一壶温吞水。 她没有办法拒绝,她只能说好,这是她欠他的。 也许是高琳琳的遭遇和故地重游让王思年找回了些久违的勇气,她对徐建说:“我想和你谈谈。” 她想了想,重复了一遍:“不,我们应该谈谈。” “谈什么?”徐建淡淡的,“谈你不想结婚了,还是谈你不爱我了?” 王思年没想到他直击要害,巨大的内疚席卷上来,下意识反驳:“不……不是。” “别人是七年之痒,我们是十年之痒吗。”徐建看上去很疲惫,揉了揉眉心。 是啊,他刚从国外出差回来,时差都没倒过来。 “是我做的不够好吗?” 王思年有些退缩,转换了话题:“不是……我是说婚庆那边……” 婚庆那边实在没什么要谈,所以王思年吐了个话头,就闭了嘴。 徐建并没有戳穿她,只是笑着:“快吃吧,一会儿肉凉了。” *** 深夜,空气里终于有了一丝微凉。 王思年睡着了,整个人抱着毛巾被,缩成小小的一团。 徐建半靠在床头,借着地灯微弱的光,用目光扫视了她长长的睫毛,娇俏的鼻梁和微嘟的嘴唇。 这是他一天里最幸福的时刻。 他的爱人在他的身边沉睡了,此时此刻,完完全全属于他。 再没有虚与委蛇的抗拒,和微笑之下的疏离。 她是那么的美。 而自己就像怀揣着魔戒的怪物,只能藏在漆黑的水下,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不属于自己的宝贝。不见天日,惴惴不安。 算上飞行的时间,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怎么睡觉了。 身体是疲惫的,但是精神极度亢奋。 徐建静悄悄的站了起来,走进书房,把房门反锁上。打开电脑,然后从抽屉最底部翻出一支烟,点着了。 他没有抽,只是夹着,把自己沉浸在烟雾中,久久的沉思着。 如果王思年醒着看到这一幕,她一定会诧异。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温柔已经消失殆尽,整个人都随着夜色,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徐建的手机震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沉思。他把烟灭了,打开窗子散了散味,才不疾不徐地接了电话。 “还没找到?”徐建淡淡地说。 这几个字却把电话对面吓得屁滚尿流,呜呜嘟嘟地解释了一大堆。 徐建失去了耐心,挂断了电话。 他的目光又转回到闪烁的电脑屏幕上。 鼠标停留在那封加密邮件上,上面只有短短两句话。 “我知道你是谁。徐健要回来了。” 第4章 故友 王思年睡过了点儿。起来的时候,徐建已经不在身边了。 桌子上摆着他做的法式吐司和煎蛋,还热着,应该是刚走不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