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俯下身,用力搂她入怀,试图从她的唇上掠夺一丝温暖。他急迫的想要确认些什么,来压抑自己的愤怒和不安。 一个粗暴的吻,一场无法言说的惩罚。 王思年甚至尝到了撕咬间淡淡的血腥气。 原来仅仅是唇齿相接,也能体会到大脑缺氧的麻痒滋味。 就在王思年怀疑自己会不会窒息在这个缠绵的吻上时,男人松开了她,沉重喘息着。 “对不起。”王思年断断续续的道歉,气息不稳。 徐建摸了摸她胀得发红的脸颊,淡淡的说:“走吧,回家。” *** 冲动一时爽,扫尾火葬场。 到家之后,徐建坐在沙发上,开始一个个打电话。他没有抱怨,只是默默的做着这一切。 婚礼不仅仅是吃个饭,交换一下戒指,而是一项复杂又浩大的工程。人员调度的难易程度仅次于装修和伺候月子。 酒店场地、鲜花餐饮需要延期,婚庆需要沟通,亲近的朋友需要通知,甚至由于徐建的父母远在国外,机票也需要改签。 “往后推迟多久?”男人正在给航空公司打电话,掩住听筒,询问女人的意见。 电话那头在等待,无形的压力像巨石倾泻下来。 “一个月。” 王思年一字一句的说,这是她给自己最后的期限。 徐建点头,把她的意思传达给了电话另一端。 王思年紧挨着他坐下,两只手绞在一起。 男人确认过更改的行程后,微微侧脸,看到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女人纤长的睫毛向下坠着,丰满的嘴唇红且肿,是他方才亲的。她带着不自知的媚意,却又像个犯了错等待责罚的孩子,单纯的惴惴不安着。 见他停了下来,王思年赶忙说道:“光看你忙活,我在这干坐着也不是个事儿。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有。”徐建把发烫的手机递到女人手里,“给咱妈说一声婚礼推迟的事情。” 王思年好像接了个烫手山芋,急着把手机扔了出去:“使不得,使不得。” 亲妈那个脾气她比谁都清楚,没人惹的时候都跟个|炸|药|库似的,现在不得骂死她。 如果是平时,徐建一定笑笑接过来,替她圆个谎。 但现在,他一动不动。虽然男人没有责骂她,但软刀子扎人,更让人难受。 “年年,逃避不仅没用,而且可耻。” 王思年脸腾的发热,咬着牙,还是拨通了王母娘娘的手机。 “妈,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 她吞吞吐吐磨磨蹭蹭,总归是把要说的给说完了。 对面果然跟惹了雷公电母一样,噼里啪啦炸开了锅:“你疯了???多大年纪了干这么不靠谱的事情???想死是不是???” 王思年把手机挪的老远,都能感觉王妈的怒气冲破了物理屏障,恨不得顺着移动的信号钻出来。 就在她被骂的耳朵尖都红起来时,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走了火山喷发一样的手机。 “阿姨,是我。” 男人温和的声音,好像六月里一场适时的雨,浇灭了对方狂怒的酷热。 “小徐呀!你好!”王妈的态度立刻和缓下来。 “阿姨,这件事是我不对。”徐建温声说,“是我逼着思年去的。年轻人需要拼搏,尤其她在事业上有野心,是件好事,我百分百支持她。” 道德的高地瞬间被他占领,导致王妈要是再喷自己闺女,都像是无理取闹似的。 所以电话那头很快就从“王思年这个小兔崽子”转换成了“你要好好教育思年,让她跟你学习。常来家里看看,阿姨给你包饺子。” 啪。 手机挂断,被轻轻放在了茶几上。 “谢谢。”王思年真情实意的说。 徐建这一抓一放,确实让她感激的快要五体投地。 “怎么谢我?”男人随口问道。 女人有些踟蹰,凑过身来。 然后他觉得脸上有一晃而过的温热,竟然是王思年用嘴小鸟似的的啄了他面颊一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