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难道真的没有质疑过,这中间发生了些什么吗? 自己难道真的没有怀疑过,为什么男友会变得如此不同吗? 她有,但她不能。 因为一旦开始怀疑,那么所有的信任和安全感都像伫立在散沙之上的楼盘,一击即溃。 巨大的信息流冲击着王思年,以至于她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不对,你明明就是徐建……我不相信。” 男人没有说话,沉静的看着她。 “徐建人呢?他人现在在哪?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女人濒临崩溃的复述着。 “你不好奇我是谁吗?”男人隔着桌子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他眼里充满了狂热的嫉妒,“不好奇你的丈夫是谁?” 王思年好像被蛇咬了一般,挣了开来。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男人嘴角向上弯了弯,松开了女人的手。 他往后靠在了椅背上,露出一副早有预见的态度,淡声说:“瞧瞧,我们的老熟人来了。” 王思年回头。 ——风尘仆仆的田亚志,正站在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两章有刀子,不喜勿入,接受能力不好的姐妹可下周一直接跳到番外,有故事结束之后的故事。 第32章 终局(2) “畜生, 你离年年远一点!”田亚志看到男人和女人隔桌相望,不过一尺距离,忍不住喊出声。 男人对这句斥责的回应很简单——他扯了领带握在手里, 站了起来。 田亚志因为对方的动作, 明显紧张起来。他压低声音嘱咐王思年:“你快走, 他很危险。” 王思年一瞬间有些犹豫。 她潜意识里很想逃离眼前这个男人,但这样做,就好像验证了徐建的死亡。 所以她犹豫了。 “你信他,不信我?”男人把王思年的表现看在眼里, 轻声说, 隐隐有些失望。 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 女人在混乱的思绪中抽出一条明确的线。她定神, 然后问出那个盘旋在心底的问题: ——“如果你不是他,你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带着一丝期盼。她希望男人能够告诉自己, 他刚刚只是精神错乱了,都是那个bpd捣的鬼。 他就是徐建, 是自己的爱人。 男人张了张嘴, 尚未回答, 就被田亚志打断了。 “我知道他是谁。” 啪。 一张旧报纸甩在了办公桌上,有一块被人用亮黄色的荧光笔标记出来,轻而易举的吸引了全场的注意。 【2018年10月6日,讣告。 吾子宋谨和于公元2018年8月17日因故逝世,享年26岁。兹定于10月12时举行追悼仪式。 谨此讣告。 宋父宋母哀告】 王思年目光完全钉在了讣告的照片上——那个名叫宋谨和的死人, 和徐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之所以用“几乎”两个字,是因为照片拍摄的时间略早些,所以和现在的样子有些差别。更像是唐宁《双生》的照片里,那个站在暗处的男人。 而他死亡的日期,正是海难的日子。 “你不是徐建。” 田亚志对着男人, 抛出了这个石破天惊的结论:“你,是宋谨和。” 寒意从脚底慢慢涌上来,王思年难以置信的轻声复述:“老田,你……在说什么?” 男人作为事件的主角,竟然没有显得多诧异。 他掂起了报纸细细读了一遍,笑出声来:“因故逝世?打讣告?真像是他们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他承认了。 承认自己不是徐建。 女人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巨大的惊恐和厌恶涌了上来。 如果说刚刚男人点明自己知道答案时,她还可以自欺欺人,那么现在对方无所畏惧的承认,则是直接掀掉了这层遮羞布。 与她耳鬓厮磨了整整两年,成为法律上合法夫妻的,竟然是一个陌生人。 短暂的寂静后,宋谨和开了口,语气里有一丝厌倦,可能是长久的压抑让他疲惫:“我以为我处理的挺干净了。让我想想,是出海记录的问题?” “当天徐建和王思年的船出海后,因为临时天气预警,其他旅游船确实停了,所以出海记录干干净净。”田亚志一边说,一边目光四处搜寻着什么,“但我恰巧阅读过一个叫’深夜迷踪’的公众号,他在讲述航海谋杀案的时候,给了我灵感——那就是民船。” “民船有些手续不全,会借着打渔的名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