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外人的传言? “我绿帽子都快顶到天花板了,你还有脸说?” “贺明辉,你没良心!” 俩人厮打在一起,家里孩子都没在,连个劝架的都没,等到邻居闻讯而来,两人打架打的脸连衣服都撕破了! 众人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要是没那事儿,俩人会打架?” “就是,就是!” “说起来,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人是谁啊?” “那声音听着像好几个人,好像都是和秋月走得近的,啧……” “唉,你们还记得不,前些天她拉肚子的时候上下楼看男人的眼神,恁大年纪了可真是……” 范秋月边哭边听邻居的风凉话,连贺雪盈和贺雪鹏回到家表情都变得不对劲起来,家属院里议论纷纷,一家子连出门都没走在一起过。 这到底是咋回事? …… 傍晚树荫下,两人并肩坐在河边,田宁乐不可支的听完贺东升的报告,这绝对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啊! “就该这样,先让她尝尝这滋味儿再说。” 贺东升望着她笑,自己也轻松了些。 而后,田宁又遗憾道:“可惜我马上开学了,不知道后面会变成什么样儿。” 贺东升从善如流的问她:“你有没有什么主意?” “于青山那儿怎么样了,他还吊着贺雪盈呢?” “听说偶尔见面。” 田宁扬扬下巴:“我觉得他该拒绝贺雪盈了,最好是把原因归结到范秋月身上,让她们俩内战去。” 这下子,范秋月就彻彻底底的里外不是人了。 贺东升嗯了一声算答应。 过会儿又闷闷道:“回头我去找他说。” 田宁听出他声音的异样,仔细观察了他的神情,心里一软,那天她只是一说,贺东升很快便想明白了,可现在想来,就算他心里有过疑惑,但没有切实的证据,很大程度上就是随大流的认为贺雪盈跟范秋月姐妹俩长得像是因为相处久了,现在有更大的可能摆在眼前,直接将他下意识回避的事情摆在眼前,他不说,不代表不难过吧? “东升?” “嗯?” 田宁扭过身,下巴趴在他肩膀上,仰视他:“你在想什么?心里会觉得痛快吗?” 贺东升保持现在的姿势一动不动,任由她这么靠着,轻声说:“还行,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你想点开心的事,你现在脸上就俩字,郁闷。” 贺东升下意识摸摸自己脸,后知后觉被涮了,却也真的笑了:“我高兴不起来,你就要开学了。” 田宁长叹一口气,扭头看向远方。 “怎么了?” 贺东升反而不明白了,范秋月这些腌臜事对她没有什么影响,他明显感觉到她在为开学的时开心,只是他舍不得。 两人很快就要分居两地了。 田宁托着下巴,忧愁道:“你什么时候才去城里,我怕我自己在那儿会被人欺负呐。” 现在砖窑生意很好,因为分了地,农民手里头有了粮食交完公粮手里还有余粮,卖卖粮食搞搞副业,都觉得生活有奔头,翻新房子的比比皆是,贺东升砖窑厂的砖质量上乘,也没有特别贵,慕名来买砖的人很多,砖窑厂门前许多拖拉机来来去去,贺东升一时走不开。 贺东升那点茫然瞬间被转移了,看她皱眉也跟着发愁。 在县城上高中他每周都会去探望,在省会就不一样了,他没认识几个人能帮着照看她,两人也没商量过日后的事。 田宁开始问了:“你多久去看我一次?” “会想我吗?” “要是有人瞧不起我乡下来的土包子怎么办?” “你在村里可受欢迎了,会不会有别的姑娘看上你?” 每个问题都很重要,贺东升自觉挺聪明的,这会儿都觉得脑容量很不够用,虽然田宁是玩笑着提了这些个问题,但每个都不是闹着玩的! 尤其田宁还在最后慢悠悠的加上一句:“你要好好回答,我要是生气了,哼哼。” 贺东升承认被威胁到了,心神都被她一颦一笑牵动,拉着她柔软的手放到手心里,低声道:“宁宁,我会尽快去城里找你的。” 田宁托腮等着呢,半晌没登到:“就这样吗?” “咳咳,宁宁,我对别人没意思,只要你一个,除非你不要我了……” 他耳朵微热,但看着她的眼睛没有半分闪躲。 田宁还算满意,调戏也要适可而止,所以哼了一声:“你要是对不起我我当然不会要你啦。” 规矩是要有的,雷池一步都不能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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