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初时,田宁在专业上的小领先可以视作偶然,那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连说小话的人都不多了。 甚至有人悄悄跟田宁说:“以后肯定能进很好的部门,去别的地方屈才啊!” 上到大三,许多人已经不像刚开学时的激情满满,反正毕业都可以分配到工作,大学里学成什么样都无所谓,田宁这样刻苦的反而是异类。 分配工作不是个人和用人单位的决定,是学校统一分配,田宁这样出色的佼佼者,肯定被要到重要部门。 田宁对此都是笑笑:“这个我可做不了主。” 她被叫去给从前接待外国投资者的贺局长当过四五次翻译,连学校老师也对田宁接连表扬,大家似乎对她寄予厚望。 贺东升也问过田宁的打算:“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如果田宁服从学校分配,那么工资还不如田宁给人翻译一小时挣的钱多,但没有正式工作,做个自由职业似乎差点什么。 田宁轻笑:“还有一年才毕业呢,慢慢想吧。” 就算现在从事翻译行业,也没有可靠的公司,她也很好奇,会分配到什么岗位上。 贺东升都答应,家里挣钱的事他可以全权负责,但也不会让田宁呆在家里,她有挣大钱的本事,但愿意怎么做,他都愿意让她拥有最大的自由。 “宁宁,咱们的新房子就快装修好了,改天看看要买什么,我们都给填进去。” 田宁对他各种别有深意的催婚了如指掌,懒洋洋地说:“装修都是你亲自设计的,我相信你。” 贺东升会木匠,对房屋装修也有独到见解,田宁可以特别省心,只偶尔去看看装修进度。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结婚需要提前看日子,人家提前一年看日子的也有,贺东升觉得他们现在就可以准备起来了。 田宁看他目光期待,顺势坐到他腿上翻看日历:“我七月初就能拿到毕业证……” “那就选在七月。” “其实我觉得咱们现在也没什么区别……” 这一年里,田宁时常留宿在家属院的房子里,除了没有最后一步,两人和一半小夫妻没有太大差别。 贺东升喉头微动,特认真的说:“我觉得区别还是很大的。” 他目光太灼热,田宁迎着看过去,不由自主扭头看向另一边。 烧得慌。 …… 隔日,是贺东升的生日,但他必须去公司上班,今天要给公司其他员工发工资,他得去签字,下午提前回来,但田宁却不在家,他找不到人,只好冲凉睡个午觉等田宁回来。 虽是八月里了,天气仍然热的像三伏天,田宁进门站将蛋糕放到冰箱,就到空调边吹风,而后拎上衣服去洗澡。 贺东升是被这些小动静吵醒的,拿起手表看看时间,起身到客厅里坐着。 田宁从卫生间出来,先带来一阵沐浴露香气,而后才慢吞吞随意的走出来,她在擦洗澡时浸湿的头发,漫不经心的瞟他一眼。 “你睡醒啦?” 贺东升尚且迷糊着,缓慢的抬头看她,而后迅速苏醒过来。 田宁甩甩头发扔掉毛巾:“好看吗?” 她穿了新裙子,是特别定制的红色真丝吊带裙,两条细细的肩带,松松垮垮挂在白腻肩上,深v领的绣花设计若隐若现,长度到小腿肚,但一边开叉到大腿,行动间两片裙子晃动,轻挑妩媚。 贺东升诚实的回答:“很好看。” 田宁勾唇一笑:“生日快乐。” 她跨坐到他身上,勾着他脖颈吻上去。 “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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