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些仨男孩的近况,直到保姆过来询问晚饭做什么,冷若君回答之后起身去了卧室。 卧室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相框,里面卡着尺寸不同的照片,冷若君的目光看向年轻时候的贺桓安,也是站在夕阳下,笑容从容不迫,和今天见过的人有六七分相似。 “太像了……” 贺桓安进来就看到妻子盯着自己年轻时候的照片发呆,提着的情绪稍微轻松了些:“怎么看着照片发呆?嫌我老了?” 冷若君沉默着没有回答,就在贺桓安以为她不理自己的时候,她忽然扭头看着他,轻声说:“我今天见到一个人和年轻时候的你很像。” 贺桓安一愣,很快想明白,无奈的说:“若君,我回来是因为小溱的忌日就要到了,他……已经去世多年,小溱对你最贴心,他一定不愿意见到你这样。” 冷若君很快收敛追思神色,看也不看贺桓安,坐回床边翻看相册。 贺桓安无法,但看冷若君情绪还好,不敢这时候去招惹她,起身去了外室。 贺念臻瞧见爸爸出来悄声跑过来问:“爸,我没事吧?” 自他出生开始,父母关系都算不上很好,聚少离多不说,见面很可能吵架,他不想母亲吃亏。 贺桓安摸摸他脑袋,温和道:“没事,你去写作业吧。” “好。” “成绩怎么样?” “……爸,我们下星期才期中考试。” 贺桓安抱歉一笑:“那你得用心。” 贺念臻敷衍的点点头,奔出去找他那俩大侄子玩。 …… 田宁他们是去了菜市场,贺东升回家见没人就到学校来接人,正好一起去逛逛让自家闺女多见点东西,这菜市场是附近最大的,正是卖菜的时候,市场上挺热闹,抱着闺女买了春季时蔬,看看水池里的鱼虾,田宁挑了两束鲜花。 “要不买个小动物给希希玩?” 不远处还有卖金鱼的,贺铮眼睛都不够用了,在人家摊位前舍不得走。 田宁冷静指示:“可以买金鱼,不要带毛的。” 贺东升大手一挥给闺女买了七八条小金鱼,他们三口满载而归。 抱着鲜花回家的路上贺铮伸着脑袋看,田宁揪下来一朵水仙花簪在她耳朵上。 “希希,你现在就是一朵小花知道不?” 贺东升发散思维:“对,咱家要是有个小花园,还可以给你们种花。” 贺铮听不懂,但是耳朵上有东西,现在不像冬天时行动不便,她抬手抓啊抓就把水仙花从耳朵上拽下来,很诚实的往嘴里送。 贺东升及时阻止:“希希,这东西不能吃,咱看看就好了好吗?” 贺铮眉头紧皱不高兴,搞不懂为什么不能吃,她能抓到的东西都要试试能不能吃。 父女俩一路上开始较近,贺铮总想趁贺东升不注意将花送到嘴里,贺东升时时刻刻注意不能让她吃了,等到了家,一朵花被蹂丨躏的不成样子。 田宁将鲜花修剪了放到花瓶中,贺铮远远看着非常渴望,可田宁没敢给她,怕她给吃了,好在贺东升靠谱,把金鱼放到水桶里就及时给弄出来一小碗蛋羹,吃货心思被转移,乖乖坐在小推车里抱着洋娃娃张口等蛋羹。 “这家伙,真是就知道吃啊!” 田宁收拾好鲜花,想起来放到贺铮口袋里的粘牙糖,撕开两片包装纸,她尝了一口,再低头一看,闺女正仰头看。 “得,还是给你舔一下下吧。” 粘牙糖到眼前,贺铮就张开大口,田宁让她舌头碰了碰很快拿开,加了色素的东西只敢让她尝一点味儿。 “你怎么买这个?跟小孩儿似的。” 贺东升嘴上说着也咬了一点,得亏贺铮目光都集中在洋娃娃上了。 田宁把粘牙糖一气儿全塞他嘴里:“我学生给希希的,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我代课的班里有那谁的儿子于小军,我总觉得这孩子对我有意见。” 将事情憋在心里也不好,田宁想找贺东升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想多了,有些单亲家庭的孩子会很敏感,免得节外生枝。 贺东升瞬间猜出来是谁,紧张地问:“怎么回事?” “就是上课不抬头听,回答问题老抻着,好像挺介意我教他英语课的。” 贺东升听她讲了大概的情况,很快明白过来,不大乐意的说:“这小子为什么把别扭表现出来?是想引起你注意么?谁当那是一回事了?” 田宁迟疑了一下:“你是不是……口是心非?” 反应那么大。 “哼,我没有!” 时隔多年,贺东升还记得当时做过的梦,这小子梦里可不是什么好货色,这股子别扭劲儿让人…… 尽管是个小孩子,贺东升还是忍不住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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