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脆弱,要保护好弟弟。】 【这个小不点居然不怕我?】 …… 【好温暖的笑,好想靠近。】 …… 【既然木雪选了,那就得多选几个人贴身保护。】 …… …… 【为什么我是日者?】 …… 中间连续断了好些天没有记录。 【他走了。走了好,走了……就不需要了……】 【即使将印记毁去,也改变不了我依然是日者的事实,也改变不了我又被丢下的事实。】 【木雪那儿又传来捷报,还有他的消息。】 …… 【为什么不肯回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铩羽!】 【为什么不回来!】 …… 【他瘦了好多,好想抱住他,却不敢再靠近。日者的触碰,他会恶心吧,就像那一次……】 【我该怎么办?】 【他说的喜欢,我该相信吗?我该信任他吗!】 【越来越不对劲了……】 …… 【失控了。】 …… …… 【又失控了!】 …… 【怎么办?我伤了他,我……该怎么办?】 …… 【铩羽,快逃啊!为什么不逃?为什么!为什么!逃!逃吧……】 …… 手记就是北泓溘的,上面写的东西并不繁琐,就像北泓溘说话放方式一样,言简意赅。但从时间来看,就很多,最早是在北泓溘六岁,刚好是圣后战死不久,一直到刺杀前,断断续续的记录。 到近期,里面的字迹越发潦草狂乱,似乎是情绪极不稳定。 里面说得和老头儿讲的相差无几,墨周箫雨到有些疑惑了,这不知是多少岁的老怪物了,怎么感觉什么事儿都知道? 药庐里打盹的老头儿意识朦胧地打了个喷嚏,翻个身,继续睡…… 收起手记,墨周箫雨捏了捏脖子,闹心地想,这椅子坐着真不舒服,坐久了屁股硌得疼。 这想法若是被其他人知晓,怕是会无语,这椅子可不是谁都能坐的,谁都敢坐的。 墨周箫雨回到上倾宫时,北木雪正在认真地批改奏折,北泓溘昏迷不醒的消息至今不敢泄露出去,庆幸北木雪和北泓溘的字体极其相像,稍加模仿更是十成像。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北木雪放下朱笔,抬头看向门口:“回来了?” “嗯。”墨周箫雨大步走过去,低头瞅了眼密密麻麻的奏折,嫌弃地挪开眼,挤进北木雪的怀里,大咧咧的坐在北木雪的腿上,羞得旁边伺候的不经事的宫人脸红。墨周箫雨随心所欲惯了,北木雪虽然觉得这姿势不妥,但他宠夫也宠惯了,任墨周箫雨做何。 墨周箫雨回头望了望还沉睡着的铩羽,问道:“铩羽还没醒?” 北木雪圈着墨周箫雨,长手一伸,把奏折拖过来,一边批注一边回答问题:“醒了一次,刚又睡下了。” “哦。”墨周箫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动作熟练得仿佛做了无数遍,“木头,你觉得你皇兄错了吗?” 对? 还是错? 墨周箫雨在北泓溘的手记里看到了无数遍这个问题,北泓溘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 北泓溘问了自己很多次,他将铩羽囚禁,亲手将银钉打进铩羽的血肉,看到铩羽越来越虚弱,空洞的眼神,连最初的愤怒都不再有一丝。 北泓溘不停地问自己,错了吗? 错了吗?! 错了……m.xiAPE.cOM